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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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了枕巾。他的呼吸急促,那双眼像神游太虚魂魄离体,身体也如被雷击般抽颤得厉害。
床尾露出的双足脚趾蜷曲,脚背弓起了青筋,如挣扎不得般动也不动。
“呼——”
女子满足的声音打破片刻沉寂。
屏风上的投影像是一朵娇花扎根土地,又被飓风璀璨般起伏摇曳,那光逐渐明亮,甚至将女人的影子投得越发清晰,曼妙的身躯如蛇扭动,连手指拨弄汗湿的发丝都细致可见。
奚茴后知后觉地发现,那光不是地灯,是从那个女人身上传来的。
光洁的皮肤如凝脂滑腻,那层皮下发着光,让女人本身就像一颗夜明珠,光芒于她身下男人的心口位置像水流细烟般往她的身上渡过去,汇聚于她的心脏,又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男人像被迫献祭,女子如妖神索取。
奚茴还靠在云之墨的怀里,他们站在珠帘后屏风旁,隐藏于黑暗中看了好半晌。
周围的热度烧得奚茴额头起了薄薄一层汗水,心口咚咚直跳,甚至比那两个人的呼吸声都要重。
云之墨的手还箍在她的腰上,修长的手指似乎也用了力,掐着奚茴的腰身发烫发疼。
“她在干什么?”奚茴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就像那夜极度缺水渴得连吞咽都费劲。
云之墨双眸愈发的黑,他收回目光落在奚茴的头顶上。从他这个角度去看,奚茴鼻尖上沁着晶莹的汗水,鬓角微湿,不知是因热的还是因为其他,她呼吸比往常要重,胸腔起伏更大,鼻头的汗珠积到极限,落下正好滴入衣襟的开口处,陷进暧昧的沟壑里。
“练功。”云之墨道。
奚茴的头脑有些混沌,她的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眨了眨眼才发现是汗水不知何时流进了眼睛里,酸涩得睁也睁不开。
“哥哥。”奚茴扭了扭腰,声音软得发虚,气音似的呵出:“我热。”
云之墨的身上太烫了,且抱着她的手越来越紧,他本就高出奚茴许多,一用力便叫奚茴双脚本能地踮起,如今脚尖都快碰不到地面。
后背像是要被汗水打湿,奚茴不再去看那床上的一男一女。她脸上滚烫,呼出的气都是炙热的,手脚发软没有力气,稍一挣扎就彻底倒在了云之墨的怀里。
从他单臂搂着她的腰,转为面对面,双臂抱紧了她。
这回的热不像是从云之墨的身上传来,而如无数蚂蚁爬上了她的心口,一口一口地咬过,细密的酸痒从骨缝里钻出来,奚茴彻底被汗水打湿。她的双手抓紧云之墨的衣襟,手指用力又松开,指腹摩挲着绣在他衣襟上的花纹,又无意间碰上他脖子上微烫的皮肤。
她好像不能呼吸了般,周围的空气皆被大火焚烧殆尽,一寸寸逼近她。
凉风拂面的刹那,奚茴才觉得自己好受许多。
睁开眼时她还在云之墨的怀里,只是转瞬便离开了仙人岛,站在他们方才上船登岛的地方。几株柳树斜上水面,枝条随风拂往,夜深街上人也稀少了许多,地灯昏黄,二人紧紧相依。
河水的味道与清新的草木香味,还有云之墨身上雪霜莲花的味道冲散了七角楼里的香气,奚茴轻颤着深吸了几口,越发清醒了过来。
手脚发麻,心口震颤,奚茴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扶着云之墨的胳膊道:“那间屋子……好古怪啊。”
“狐妖的媚术会侵袭人的意识,勾动人的欲、望。”云之墨依旧看着奚茴鼻尖上的汗水,在想它何时会再滴入她的衣襟下。
眼里看着怀中女子,脑海里想的是她布满汗水急速喘气的样子,嘴里倒是平淡冷静地说出她险些失智的关键。
栖凤斋里新月如奚茴先前在从望春楼里偷出的书中一页,坐在了男人的腰间。
云之墨说她是狐妖,竟与黄之谦先前在酒楼里说的故事有些像。
他还说她是在练功,所以……
奚茴捏起袖子擦去鼻尖的汗珠,抬眸问道:“所以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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