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第(3/4)节
,才会被派到这样紧要的位置。
就在百琼楼的玉牌楼下,身着青绿长袍的沈秋招紧张得直搓双手,一双眼从傍晚一直盯着前路看到天黑,才终于在夜幕降临后暗蓝色的天尽头瞧见越过城门直往这边而来的身影。
漓心宫的蓝衣很好辨认,更何况临风州内也没其他人敢明目张胆地御风飞行。
一行二十人左右,轻云出岫容貌天资,先后像云似的落在长安街前,甚至其中还有一个坐着银叶法器,使云为水,渡舟而来。
满街百姓见状纷纷发出惊呼,连连后退让出一片空地来。
沈秋招一眼就认出了谢灵峙,连忙过去道:“谢师兄,应师兄,你们总算到了。”
谢灵峙与沈秋招碰面第一时间便问了繁城如今的情况,几人先站在牌楼下粗略地说了一些,这个时间里奚茴跳下叶纹小舟,念了个法诀将小舟收回了广袖,变戏法似的引起周围人的惊讶声。
繁城街上没有那些做农活的村人,即便没有穿金戴银绫罗绸缎,也是鲜亮干净,整洁体面。
奚茴一眼从街前扫到结尾,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财大气粗的城池,主街上十步一座地灯,将道路照得通明。两侧店铺下挂着画彩的灯笼,还有行人的手上提着提灯,灯上蝴蝶喜鹊因火光闪烁而栩栩如生,这样精巧的东西是在年城不曾见过的。
行人因她从叶纹小舟上下来,都新奇地看向她,奚茴也新奇地看他们,两方互相打量,待她跟上谢灵峙,他们一群人已经往长安街里走去了。
沈秋招边走边与谢灵峙说话,将他这些天在繁城打听来的消息一一告知,之所以约在长安街见面,便是因为三日前张员外就是死在这儿的。
刚入长安街道路两旁还是一些正规的茶楼酒馆儿,再往里走便能听到笙箫声与咿咿呀呀女子婉转的吟唱声。
正值饭点,长安街的店里头挤满了人,方才唱歌的女子就是其中一个青楼的小招牌,曲子唱得好,模样身段也周正,再往里走还有跳舞的,弹琴的,几乎每家楼馆里都在娱乐。
谢灵峙见状问沈秋招:“你说这里三日前才死过人,那这些人都……”
沈秋招叹了口气:“这边就是如此,刚开始有命案时大家还紧张些,过了没几天便忘了,如今是霉不倒在自己头上也不在意,人没死在眼前就不当真。说是恶鬼杀人挖心,可到底谁也没见到鬼魂,吃喝玩乐没有一天能停下的。”
赵欣燕闻言皱起眉头:“享乐能有命重要?”
沈秋招抿嘴又点头:“我原没见到也不信,可在这里待了几日就发现了,繁城与其他地方不同,入了繁城除了城主官衙,便是百琼楼里的女人地位最高。上个月还有个公府公爷过来,为了听银妆小城花魁弹一曲琵琶,豪掷千金还等了三日,连对方一节袖子也没摸上。”
说到这儿几人都没出声,只有奚茴好奇地问了一句:“为何要摸她袖子?”
沈秋招本就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对人事一知半解,只在书里见过,更是到了繁城才慢慢了解些许,因无奈唏嘘又气愤,说话才带了自己的态度,没想到反而被人拿出来问。
奚茴火烧炎上宫的时候沈秋招还没与鬼使结契,没被选入青梧宫,更没听过奚茴的事迹,也不认得她。
他恭敬地对奚茴说:“就……那公爷来繁城不就为那些事嘛。”
说完一旁的应泉咳嗽一声,沈秋招知自己失言,脸上刹那红得滴血,低下头只带路不再说话了。
奚茴又问了他两句,见沈秋招不说话了,便朝应泉投去一眼,走到他跟前问:“为何不能告诉我?
豪掷千金只为摸人家的袖子,她那衣服难道是天上的云霞织成的?”
应泉眼神闪烁,他朝奚茴看了一眼,微微蹙眉说:“我们到了。”
信符上所说张员外死的地方就在他们面前,是个六层高的八角青楼,名望春楼,檐下灯笼撤了一半,对外昭示暂不做生意,大门紧锁,一旁侧门前站着个弓着背的男人,见他们过
第(3/4)节
推荐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