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第(2/3)节
孙颌也过来了,他和尹碣同寝一处,士兵把尹碣叫醒时他也醒了,他跟过来一起瞧瞧。
他站在越姜身后,探头瞧她手背上的红肿,红是红了点,肿也肿了些,但夜宿野外……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小伤?
恐怕主公往自己身上仔细扒拉扒拉,都能扒拉出这么一块伤来。
才守夜之人行色匆匆,他还以为越姜是出血了呢……
暗自摇头——主公于越姜一事上,真是越发小题大做了。
这要是以后越姜不愿跟随主公……孙颌心下戚戚,摸着胡子不敢想了。
真怕主公生怒。
尹碣也有点觉得主公是小题大做,他瞄一眼越姜手背上的伤,半晌无言。
不就是被毛虫蹭了一下吗?忍个三五天不就能好了?何至于还特地唤他来费上一瓶膏药。
尹碣有些舍不得他那些好药。
但不舍得不行,主公喊他来就是想拿他的膏药的。
心里肉疼,抠抠搜搜在药箱里扒拉出最小的一瓶递给越姜,“是在林子里不小心蹭到毛虫了,所以才红肿发痒,伴有刺疼。”
“此药一日三敷,隔上两日便不痒了。”
越姜妥帖收好药,“谢过先生。”
尹碣摆手,不必不必。
……
越姜在火堆边捈好膏药这才上马车。
膏药并没有让疼痒之感立即褪去,只开始时清凉了一阵,接着却突然变得像火烧一样难受,让人辗转反侧,连睡也睡不好。
越姜被折腾的眯一下醒一下,整个下半夜就没深睡过。
如此折腾,清晨起来时她没了精神头,脸上微有萎靡。
连士兵来喊她吃饭也没什么精神,她囫囵吃上几口便又到马车上去睡。
没想去麻烦尹碣,因为她觉得手上的火烧感已经不如昨夜那样重了,估计再捈一两回她就能好。
也确实,当天傍晚手上的烧灼感完全消失,只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手上才好,她身上又来了月事。
早前行李中准备的月事带并没有找回来,估计是被山寨中的婆子给分了,越姜现在只能眼睁睁感觉着自己的裤子不断被浸湿。
如此情况,她连坐也不敢坐一坐,只能提着曲裾在旁边先扯块布糊弄了事。
勉强垫住了,她捡上一把碎银子,揣着荷包出门。
今日总算比昨日好些,没有宿于野外,夕阳刚落时赶到了城中一家客栈落脚。
越姜就是到了客栈后才发现自己来了月事的。
她推门下楼,捏着荷包步履微急。
孙颌见她要出去,不免问上一句,“姑娘去哪?”
越姜捏住荷包,答:“有件衣裳破了口子,我去买些针线。”
孙颌:“买针线?那不如叫伏善去,你也省得走一趟了。”
天马上就要黑了,她一女子出门不安全。
尤其她还长得如此出色,孙颌打量一眼她现在的穿着,纵使行李找回来了,这些日子她依旧没有穿金戴银,仍然是朴素穿戴,但她生得很美,再素,也只是衬她芳华。
如此出去,不妥不妥,肯定要出事的。
越姜摇头拒绝,勉强笑一笑,“不过走一趟,不碍事的。”
孙颌摸着胡子,一定要亲自出去?
行吧,索性他现在无事,不如陪她走一趟,“那行,不如颌与你一同去,正好也买些东西。”
嗯,他的袜子破了,也该好生补上一补。
越姜:“……”
脸上发空,他……他也去?
孙颌已经往前一步,“姑娘,走罢,快去快回。”
越姜停顿不前。
孙颌疑惑,回头来看她。
越姜抓一抓荷包,叹气,上前一步,“好。”
罢了,到时她找了成衣铺的人单独避开说就是。
……
走到成衣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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