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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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池旭尧只觉得害怕极了,根本不敢想,只是道:“你怎么这样啊,不要吓唬我。”
何明德苦笑,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啊。
孙晴刚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又被提溜回来。他站在院子里,头也不敢抬。何明德和池旭尧这回都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发现他不是恐慌,而是紧张。何明德发现他手上的手套不见了,问了一句,孙晴脸上的笑容立时就僵硬起来。
“太、太热了,草民就收起来了。侯爷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何明德斟了一杯茶,道:“天这么热,你来一趟倒是辛苦,我先请你喝杯茶吧。”
说罢,把那杯茶水直送到孙晴的面前,孙晴立刻惊恐地后退几步。
何明德的心就沉了下去,这杯子失而复得,和孙晴有关。好好地,他动这个杯子做什么?
孙晴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过激,忙找补道:“侯爷突然靠近,吓我一跳。”
他还想诡辩,却不知他早已是激怒端王。端王上前一脚踹倒孙晴,不等他说话,长剑一扫,就削掉了孙晴一只耳朵,孙晴惨叫一声,端王却是踩住他的嘴,道:“是本王对你太过宽容,让你以为本王好脾性了。你记住了,本王只想听见想听的,你一句废话也不要有。”
孙晴说不出话,连连点头。
端王这才松开脚,问道:“你进房间,是动了这杯子,是不是?”
孙晴刚说出一句“冤枉”,端王竟是眼也不眨,又削掉了他的左耳,他刚要叫痛,端王就把他的左手踩在脚下,剑尖悬于五指之上。这次话也不必说,孙晴就知道他的意思,孙晴一脑门的汗,心中已然后悔起来,还在想着要如何粉饰,就觉得手指一痛,痛的他想打滚,却被踩住手,动弹不得。
孙晴仰视着端王的眼睛,深不见底,暗如寒潭,方才知晓自己招惹了什么。
他不敢再迟疑,也不要端王再问,就一五一十地说了。
原来昨日他出府时,遇到了扮作乞丐的父亲。父亲说他犯下的错,若是犯在别人手里,尚有回转余地,在端王手中却是死路一条。他固然可以逃,却是余生都要隐姓埋名,穷苦度日。孙晴他们,也不会再有一天好日子。
只要端王意外死了,换了人来,他就有信心把自己的罪掩饰过去。
上一次灾民闹事,端王躲过去,这一次这可是瘟疫,如何去躲?孙晴回去想了又想,实在是舍不得这家业,又想没有家业,妹妹如何说个好亲事,祖母如何安度晚年?心一横就铤而走险,把端王的茶杯偷出去一只,让病人用了,再带回来。
端王是染疫病死的,与他自然没有关系。此事本应天衣无缝,偏偏他偷走的那只有记号,让何明德发现了。
想到何明德用那杯子喝过了茶,端王根本不敢想后果。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可恨之人?
端王问道:“孙令在何处?”
孙晴连连摇头:“我不知道!是父亲自己来找的我!”
端王眼也不眨,竟是砍掉了孙晴一只手,孙晴几乎要昏过去,抱着自己的手臂,几乎发不出声音,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王爷,我真不知。”
“好,”端王点点头,“本王信你。”
孙晴刚露出喜色,端王就一剑划开了他的脖子,血溅了他一身。有两滴血落在他脸颊,他抬头看何明德时,像是落了两滴血泪。
“辉光。”他茫然地看着何明德。
何明德早在他审问孙晴时就远远走开,不让池旭尧接近自己。眼见他又要过来,忙伸手做出一个制止的动作,这一下却是让池旭尧找到了发泄口,吼道:“为什么不让我过去!你又没有染病!”他看何明德还端着那个杯子,更是怒道:“你还拿着那个破烂玩意儿干什么!扔掉!扔掉!”
何明德赶紧把杯子摔了,看池旭尧如同困兽,却不能给他一个拥抱,也是心如刀绞。
言语何其苍白,却是此时唯一能做的。
“旭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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