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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第(1/3)节
    第27章你还想不想我赢

    蒋楼落座时,正逢台上报幕,接下来的节目是由高二(2)班苏沁晗表演,高二(1)班黎棠演奏的舞蹈节目《云雀之歌》。

    随着幕布拉开,刺目的灯光打下来,蒋楼看见黎棠坐在舞台侧边的钢琴前,穿一身礼服,腰背挺直,白皙修长的手指落在黑白色的琴键上,轻轻按下去,便有动听的音乐飘向场馆上空,一视同仁地飘进每个观众的耳朵里。

    恍惚间,记忆飘回九年前的冬天。

    父亲去世的三年后,十岁的蒋楼只身一人坐上前往首都的火车。

    没买票,混上去的。彼时的叙城火车站还没翻修,管理不严,他去窗口买火车票被以“让你家大人来买”拒绝后,便看准前往首都的火车班次入站口,在检票时跟在一个拎着大号行李包的叔叔后面混了进去。

    叙城离首都约有两千公里,去往首都的班次不多,蒋楼登上的是一列k开头的火车,要经过二十八站才到首都,总行程三十五个小时。

    车上所有位置都坐满,走道里也站着许多人。蒋楼站在两节列车的交界处,堆放行李的位置,列车员查票经过,他远远地瞧见,就躲进洗手间。如果洗手间有人,他就假装在走道里行走,被问到“小朋友你的家人呢”,他就往身后一指:“在那边。我去给他们买方便面。”

    列车员不疑有他,只感慨这孩子真懂事,都会照顾家人了。

    待列车员走远,蒋楼返回原位席地而坐,和他一起蹲在洗手间附近的大叔向他搭话:“小朋友离家出走呢?”

    蒋楼年纪虽小,却十分机敏,时刻记得从小爸爸教过他的,出门在外要小心陌生人,不要让他们知道自己落单。

    他抿了抿唇,严肃道:“不是离家出走,我去找妈妈。她会在出站口等我,我和她约好了。”

    年末交通繁忙,火车在路上几度停下给动车让路,好在紧赶慢赶,只延迟一个小时便抵达首都。

    下车时蒋楼两腿肿胀,身上也散发着在封闭车厢里浸泡出来的难闻气味。

    他在火车站的公共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个头,冲了把脸。顺着出站口标识走到室外,被一股扑面而来的风吹得猛地打了个摆子。

    那风刺骨凛冽,眨眼间便把蒋楼的湿发冻成一根根冰碴。

    这也是蒋楼唯一的失算。来之前他做了万全的准备,摔破攒了好几年的存钱罐,把里面的硬币在小卖部兑成纸钞,塞进书包的最里面的夹层;还带了几包方便面和一瓶水,作为在两天一夜在车上的口粮;还带上了他的学生证,万一在首都迷了路,他可以告诉警察他是叙城三小的学生,不是没有家的流浪汉。

    只是他还没有学过地理,不知道首都比叙城温度低那么多。

    却又萌生出莫名的期待,蒋楼拢了拢被洗得不再饱满的棉服衣襟,心想不知道首都会不会像电视里那样,下鹅毛那么大的雪。

    他在火车站附近的商店里找到了公用电话,三块钱可以打五分钟。

    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时,蒋楼吞咽一口唾沫。

    是紧张的,哪怕他打的是亲生母亲的电话。

    绵长的四声“嘟——”之后,电话被接通。

    那头传来轻柔悦耳的女声:“喂,找哪位?”

    蒋楼顿了一下,才说:“我是蒋楼。”

    他本想喊妈妈,可是不习惯,话到嘴边出不了口,只好自报家门,然后告诉她:“我到首都了,在火车站。”

    约莫半小时后,张昭月赶到。

    她从一辆黑色轿车的后座下来,穿着看上去很暖和的长款羊绒大衣,脚下是擦得很亮的皮靴。

    她和三年前并无分别,许是养尊处优的关系,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只是她的神情看起来全无喜悦,让蒋楼轻易察觉到自己并不受欢迎。

    明明当年在叙城的家里,第一次见面时,张昭月还抱了他,说她很想他。

    在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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