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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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了?
“愣着干嘛?给我也戴上。”陈至谦把男戒交到她的手上。
柜姐在边上看着,陈至谦笑着说:“结婚那会儿,我们俩什么都没有就扯了一张证,今天来补个婚戒。”
“陈先生好浪漫,陈太太好福气啊!”柜姐说。
“不,娶到她是我的福气。”陈至谦说。
他在外人面前秀恩爱啊?樊琪懂了,立马拿起戒指给他套上。
他这才收拾了袋子,拉着她的手:“走了。”
柜姐说:“再见!”
陈至谦还回头跟她笑了笑:“再见!”
手上戴着个东西,感觉有点不同,樊琪被他牵着手,与往日不同的是心跳加快,这样很不好。
两人到了地下停车库,上了车,樊琪说:“陈至谦,你这样是不是秀恩爱秀得太频繁了,我看这样下去,别人都以为我们真的是恩爱夫妻了。俗话说,秀恩爱死得快。到时候我们离婚了,你让人还怎么相信爱情?”
陈至谦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拧钥匙的手停下,话语里有着不悦:“这是你今天说的第几次离婚了?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
樊琪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在沉默中陈至谦开车出了地下车库,开到路上,开过隧道,他并没有往家的方向开。
樊琪发现不对:“你去哪儿啊?”
“吃晚饭。”
“不是在家旁边的排挡那里吃一点儿就好了。”樊琪说。
陈至谦已经把车给停好:“下来。”
樊琪下车,这是一条对她来说陌生的街道。
他牵着她熟门熟路地往里去,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整条街道都很嘈杂,空气里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
第54章
◎蜡烛,不点不亮◎
道路两侧搭出了很多家铁皮老屋,有的做百货药材生意,更多的是各种排挡。
干炒牛河的镬气实在太撩人,樊琪拉住陈至谦:“陈至谦吃这个,看上去好好吃。”
“跟我走。”陈至谦没有停下脚步地意思,樊琪只能大步跟着他往前。
他在一家排挡前停下,樊琪仰头看,绿底红字写着“阿昆潮州菜”,招牌颜色够有冲击感,那个字写得也够敷衍。
然而,就是这样一间看上去十分敷衍的排挡,这个时间点,不大的店面,座无虚席,连门口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
“没位子了。”樊琪说。
陈至谦往前两步,招手:“这里。”
樊琪过去一看,哇哦!店面一侧的窄巷子里,搭出了遮阳棚,还有几张小桌子,生意可真够好的。
这会儿一张桌子还没收拾,客人已经走了。
陈至谦跟她说:“你占着位子。”
樊琪点头坐下,陈至谦去点菜。
一个阿婆过来把桌上堆成山的小贝壳用抹布扫进塑料桶,抹布放进另外一个桶里搓洗了两下,绞干,很麻溜地把桌子擦干净。
樊琪转头看去,边上一桌是两位阿伯,他们的桌上也堆了两堆小贝壳,这个壳好像海瓜子,不过上海常吃的海瓜子是白的,他们这个是青壳的。
樊琪问:“这个是海瓜子吗?”
“这是薄壳。”那桌的阿伯很热情,“薄壳一年只有这两个月才最肥,过了九月就没有了。”
“是吧?”
“我们潮汕人说:吃薄壳找不到屐。”
“鸡?”樊琪一下子没办法理解,吃这小海鲜为什么要找到鸡?哦!她反应过来,鸡还有个解释。哎呦!难道这玩意儿多吃了,会影响?
“是木屐。”陈至谦过来坐下,“意思是,脱了拖鞋,翘着脚,惬意地吃着薄壳,壳子扔地上把拖鞋都给埋了。”
隔壁阿伯听他这么说,赞一声:“后生很懂嘅咩?”
原来是这个意思?樊琪汗颜,跟自己想的天差地别。错怪阿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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