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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第(2/3)节
性格又摆在那里,只有他踩别人的份儿,绝不允许别人染指他的东西。

    换作正常男女,别人意淫自己的老婆,不把对方揍进icu都算他祖辈积德。

    当然,温岁也不奢望他能有多英雄救美,起码在学长角度,在同学角度,在联姻盟友角度,能出言让庄建恭说一句道歉。

    她会很开心的。

    可是,她在他那儿连他的所有物都谈不上,甚至更糟糕。

    祁鹤站在她身后,语调戏谑:“他说要操你,温岁,是你先勾引的他么。”

    白天的索吻温存仿佛成了笑话,不,还有那些让她胡乱猜想的暧昧不清的话。

    就像掉下悬崖的瞬间被人捉住了手,期待重生的短暂一刻,救你的人松开了手,于是你望见头顶成片的乌云。

    天堂到地底,上帝掐灭了希冀的火种,世界轰然坍塌。

    所有人都沉默着不再说话,目光投向了温岁。

    叶棠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慢慢地慢慢地坐下来。

    温岁依旧站在那里,没有回头,背影单薄。

    她咬着下嘴唇,再眨眼,睫毛濡湿一片。

    谁都不说话,无声的寂静震耳欲聋。

    “我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她说,“抱歉。”

    她低头一口气跑到楼下,跑到灯火憧憧的夜市口,将自己埋藏在人声鼎沸之中。

    原先,她要让庄建恭道歉的,纵使性情乖软,也不代表她没有底线。

    但直到祁鹤说话,她的身体有什么东西被连筋抽去,她只想逃离。

    明明该说抱歉的不是她。

    女孩望着不断闪烁的手机屏幕,接起来电。

    他声音愠怒:“你去哪儿了。”

    “我车停在平安路,过来,带你去祁家。”

    温岁始终没有说话,他等了会儿,不耐烦地问:“你在怄什么气。”

    “没有,”她轻声说,“我东西落家里了,你先去吧,我坐地铁过去。”

    “行,别迟到。”

    半晌,温岁理了理头发。

    一个人走向地铁站。

    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说好不好,说差不差,她能够承担途中所发生的任何艰辛和苦楚。

    就和几个月前祁温两家决定联姻一样,那晚母亲唤她去书房,姐姐温如故也在。

    她坐在琉璃灯旁,绚丽的光辉映照在侧脸,真实且虚幻。

    磅礴的家产锁住了她,却没有锁住姐姐,她从小到大被老师被长辈称赞的乖巧渐渐演变成了病态的逆来顺受,不知何时,没有人再关心过她的意见。

    尘埃一般,可以遗忘可以不重要。

    几乎没有人知道她高二开始就喜欢祁鹤,所以当母亲说联姻对象时,温岁的第一反应是心定。

    不是如愿的欣喜若狂,不是暗恋窥到曙光的惊讶,而是心定,是漂流的浮萍找到落叶归根的土壤。

    佛说,一切有为法,皆是因缘和合。

    即便是孽缘,即便是苦果。

    母亲说为了温家的既得利益,后面的长篇大论温岁听不懂,最后她说——

    “嫁去祁家要多忍让,当一个好妻子,爱情是可以牺牲的,我知道岁岁很乖,一定不会让爸妈失望的。”

    “你姐姐的性格和祁鹤犯冲,我也问过她,她暂时对祁鹤没有感情,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

    “对啊,”温如故道,骄傲地扬着脖颈,“我干嘛要嫁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犯贱吗。”

    结婚后的没几天,祁温两家联合成立的新兴公司上市,在商圈引发又一轮的动荡。

    温岁坐在空荡的卧房,阅读着新闻,冲调的咖啡亦不再冒着热气。

    她刷着朋友圈,看见姐姐新发的甜蜜状态,围观他人的浪漫和幸福。

    日复一日,温岁站在疾驰的地铁里,望着窗外快速飞过的白色光点。

    下一站,榕官路。

    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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