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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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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这会儿里他们进场还早的很,徐瑾瑜这话一出,说话之人抬眼看过来,其生的圆脸垂眼,本是和善面相,可却无端透着一股横冲直撞的戾气。

    “你是何人?”

    徐瑾瑜还未开口,便有人笑了一声道:

    “连我们去岁的京城解元都不识得,李守言,你不会以为自己出身晋州就一定会被点中吧?”

    “你休要胡言!”

    李守言脸色一变,徐瑾瑜闻言也不由扬了扬眉,李,还是晋州的李,只怕与李寻一样,出身太后母族。

    只不过,李寻最多只是一个连名姓都没有的远亲,这李守言却能这般气壮,只怕也来历不凡。

    “晋州李氏旁支出来的解元而已,你今岁似乎已过而立,你可知我们徐解元贵庚几何?”

    李守言看了一旁的少年,虽是少年,可却如抽了条的柳枝一般,无他一般无二的高。

    少年生的好,纵使身形瘦弱,可是抄着手静静站在那里,便让人觉得目光就该汇聚在他的身上,风华绝代,不外如是。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而另一人似乎得了什么风声,这会儿只是一笑,可就是那笑,却让李守言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徐瑾瑜随后才慢悠悠道:

    “阁下可还记得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谓苛政猛于虎,若是治民以严刑治方见成效……乃是为官无能。

    吾曾于南疆,见一位太守,他爱民如子,百姓敬他如再生父母,此方不负父母官之称。

    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靠的是教化之功,而非严刑苛政。如若百姓人人都有衣穿,有粮吃,又有多少人愿意违法乱纪?”

    徐瑾瑜顿了顿,想起争辩之始,直接引其而用:

    “方才听诸位讨论第二场之判语,大旱之下,老者要拾穗果腹,若依阁下之法,严刑加身,焉有命在?”

    李守言闻言一时语塞,但随后又目露惶恐:

    “那我的答卷……”

    徐瑾瑜没有多言,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慢吞吞的朝前走去。

    考前的这场风波并未扩散,只有少数人心态不稳,徐瑾瑜照旧来到了自己的号房。

    因为考棚被重新布置的原因,徐瑾瑜不用担心下雨,只是看着屋外的空地,微微失神。

    他觉得现代有句话很有道理,学历只能筛掉学渣,可筛不掉人渣,科举亦如是。

    倘若李守言这样的人入朝,真派其驻守边疆,治理百姓,如今宁锦两州焉在否?

    ……

    会试第三场,在一阵钟声后,正式开始放题。

    按照常理,这第三场应当是三场考试中最简单的一场,毕竟考生们经过前两场考试,已经都精疲力竭,若是再行施压也无法得出好成绩。

    然而,作为头一届被改善了条件的考生,主考官本着身体不受苦,那就脑子受苦的原则,又一次提高了难度。

    于是,这场景庆二十六年的会试题例成为此后大盛朝在内的,难度最大的一场科举!

    本场考试共有三题,从题目上大大的减轻了考生的压力,但要是考生从这一刻开始高兴,那就高兴的太早了。

    这三道题,没有一道是白出蹭分的,每一道题目各种杂糅,比如明明是时务题,但需要考生以四书五经中的经文起题作答。

    听起来很简单,可是时政之事又哪里有简单的?

    以经文起题,便意味着作答文章的整体基调也随之定下,这对于那些习惯于用辞藻华丽来掩盖自己内涵不足的考生来说,又是一大灾难。

    徐瑾瑜记下了题目后,便垂眸在脑中仔细构思,不得不说,也就是大盛对于会试选录没有固定人数,否则主考大人只怕都要完不成业绩了。

    这三题,考的不仅仅是考生对于时务的关注程度,还有考生对于四书五经的倒背如流、释义的了解、变通能力等都做出了较高的要求。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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