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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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了。”
对付长圣的时候,秦江月手中拿着的是什么她看得清清楚楚。
“……是那根花枝,在你手里,你还留着。”
秦江月手顿了一下,不过几息就继续为她细致地通发。
她头发乱了太久,有些地方打了结,他手上力道拿捏得极好,三两下通开,也不会让薛宁觉得疼。
“我在镜湖边气绝之后,神魂便附在这根花枝上,沉入镜湖底,等待本体醒来。”
薛宁眨了眨眼,看到他好看的手灵巧翻转,给她梳了那个他唯一会的蝴蝶双髻。
“为什么会附在它身上?”她明知故问。
秦江月居然还回答了:“我也不知道。本能吧。”
手上突然一空,乌黑的长发不见了,方才还老老实实坐在镜子前的薛宁猛地转过身来,扑进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
胸口衣襟瞬间一片温热潮湿,他的法衣寒暑不侵刀枪不入,却对她的眼泪没有任何防备之力。
“别哭。”
话还没说完,唇便被堵住,齿被撬开,气息交换间,她喘息着说:“天罚给我,不准你来受。”
秦江月被她推着几步靠在了桌边,她好像觉得这还不够,人攀上他的身子,双腿紧紧环住他的腰,用力地按住他的胸膛。
他就这么倒在了桌子上,茶壶茶杯被扫在地面上,碎裂之前被秦江月腾出手以灵力托住,安安稳稳地落在地上。
薛宁还在哭,眼泪像小溪一样淌入他心扉,他喉结滑动,按住她的后脑用力回吻,试图以此来让她平静一些。
薛宁喘息得更厉害,不知是因为亲吻还是因为哭得太厉害,上气不接下气。
哭着哭着,从无声变成有声,突然就难以自控起来。
接吻终止,她埋进他的颈间,抓着他的衣襟低低哽咽:“我那时都没答应你的遗愿,你还管我做什么,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做不到。”
薛宁哭得更厉害了。
她这个时候才算是真的将与他重逢以来积攒的情绪发泄出来。
之前要么是补神魂,要么是遇魔潮,她紧绷的弦儿始终在那。
现在稍稍安定下来,被秦白霄的情绪点着,便如泄洪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你同我说,我不该回蛇妖肚腹里寻那支簪,可我怎么能不回去。”
薛宁其实很少对秦江月直面表达感情。
她看起来敏感、仁慈,很好懂,也很好打动,可有些原则上的事,她绝不会违背。
比如之前明知秦江月一定会死,哪怕有些喜欢,也不付出太多感情。
即便是他闭眼之前,也无法做出自己办不到的许诺,骗人也不肯。
这一点倒是像极了秦江月。
不过现在情况有些不一样了。
她依然知道天道不容许眼前这个人动儿女私情。
他们方才的亲密,他按照她说的,将天罚都由她来承受。
他是不愿如此的,却明白她要感知到那种痛苦的决心。
她需要经历过后,才能做出选择。
那她眼下说这些话,就是已经做好选择了。
“我那时以为你真的死了,你给我的东西虽然多,但也是有数的,以后不会再有你的东西了,它们每一个都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少一个我都不能接受。”
“我离宗之后总会想起你。看到太阳想起你,看到月亮也想起你,看到路边的灵植都会想到你。小龟和我说话,我会想到你,我遇见合欢宗的银心姐姐,她与我并肩作战,我们一起逃过倾天,我和她在一起说话时,依然会想起你。”
“我一直想你。”
薛宁撑起身子,低头看着被她压在身下的人。
他眼中神性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谁都看得出来的动荡与涩然。
“可是怎么办。”薛宁拉开衣袖,给他看身上的伤,“天道不要你和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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