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
第(2/3)节
“小的又错了?!”
开水茶叶四溅,窘迫里带着不服。
“小的既已返回太原,本是,本是大可不必回来,只因您说要提拔小的,要与小的结拜,才,才……您言而无信!”
“就凭你敢碰本王的茶,别说太原,就算你快马去了扬州、泉州,两条腿跑细了,照样是个死人。”
武延秀白了他一眼,满脸嫌弃。
“快说!这话谁教你的?”
他是个暴脾气,下手狠毒,记仇,不怕疼又不要脸面。
十六卫里,敢和他玩笑吃酒的人多,敢和他下钱赌博的就没几个,概因输不起,输了再打,就往死里打,此节郭元振习以为常,小宝却没见过暴躁美人,方才还好好儿,忽然喊打喊杀,唬得他嘴角抽抽。
武延秀眼神倨傲,目光从小宝身上一扫而过,向郭元振道。
“也不能叫这东西白死了,不如先捆上,等进了黑沙城,脱光了扔到公主床上,嘿嘿,只等默啜收拾,将好看看他的手段。”
小宝浑身一抖,要照突厥人的刑罚,羞辱王女,他得叫人割头皮!
“瞧你是个聪明的,又是五原郡口音,想来京里没有你的亲眷,太孙拿捏不住你,可是单单一个张仁愿,敢做这般主意?”
郭元振觑着小宝笑意更深,帮他唱个红脸。
“你不知道郡王的习性,杀只耗子,也要戏耍戏耍,反正等在这儿无聊,别叫他撒性子练手了——”
向前倾身躬腰,循循善诱,“实话说,究竟是太孙让你来,还是张仁愿?”
小宝战战缩到墙角,满身热茶冷下来,风一吹更是透心凉。
武延秀也不催逼,摘了腰上匕首,拿白刃在食指上来回刮擦。
好像人家磨刀那样动作,可他是拿皮肉磨,时而漫不经心撩起一眼,那眉宇间的狠戾,叫人害怕,又叫人心折。
小宝愤愤想,前几日当真是眼睛瞎了,揣测他上起妆来扮倡优小戏,来个西子捧心,倾国倾城。
“小的,小的不敢讲。”
“——哦?那就是太孙咯。”
武延秀撅唇去吹刀锋上细尘,怜惜地看他,像看落入陷阱的小兽。
“太孙借张仁愿的手送你到本王身边,到底是帮本王,还是害本王?”
叹一口气,转而道。
“我别的不服他,就服大家年岁差不多,他还被圣人关了十几年,怎的一放出来,就有好几个能干的帮手?上回那青阳,也是个人物,哎呀,青阳——”
武延秀恍然大悟,津津有味地与他攀谈。
“《周礼》曰,东出谓之青阳,南出谓之明堂,西出谓之总章,北出谓之玄堂……又有论天子居明堂,所以圣人特为盖了那座大房子。嘿嘿,你莫不是叫总章?太孙这人,嚣张的很呐。”
他恼人的笑意换来郭元振鼓掌叫好。
夸他虽不善写诗作赋,书总算读进肚子里了,又说《周礼》早已荒废,不然他们向北而来,当佩玄璜玉珏。
武延秀嘻嘻哈哈闲扯,边说边拿匕首比划,算计废小宝左胳膊还是右腿。
小宝面色发窘,愣是说不出话,瞪视武延秀许久,终于泄了气。
“郡王猜着了,太孙的确为小的赐名总章。”
眼中已经没了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轻薄,代之以驯服。
武延秀面目一滞,鄙薄地瞪了一眼,嫌他没骨气。
他向来以武服人,最爱打的壮男嗷嗷求饶,不然不能吐尽胸中鸟气,这还是头回动动嘴皮子就缴了人的械,倒有些没意思。
“太孙说,您若信了小的,便是您不堪大任,您若不信……”
“行了!”
郭元振打断他,“啰里啰嗦,尽是废话,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罢。”
总章讪讪点头答应了。
郭元振便问,“张仁愿为何心甘情愿受太孙驱使?”
总章冷冷道,“府丞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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