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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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响,才说要看住爷娘,转头顾着逛就忘了。
韦团儿牵住瑟瑟。
“因太子哭得伤心,圣人也陪着掉了几滴眼泪,才叫净面梳妆,奴婢指着挑花钿的由头出来,就想说一句话。”
瑟瑟意外,边走边道,“姑姑有话尽管直说。”
“今日重阳,圣人本当率众卿登高辞青,中午回来再食蟹咏菊,偏这几日肠胃不畅,不肯吹风,清早见了太子便突发奇想,指太子代行。”
瑟瑟怔住了,“这是好事啊。”
储君代行天子职责是极大荣耀,可在百官面前建立权威。
“本来是!”
韦团儿遗憾地双手一摊,怪只能怪太子老婆孩子热炕头,实在不济事。
“太子才跟太孙打上照面,正顾着哭,话还没说就指了差事,因退到廊下不肯走,一递一声儿往里传话。起头圣人没瞧见,偏是府监养的鹦鹉眼尖,呱啦啦叫起来,倒吓了圣人一跳。追问下来,满朝文武等在应天门外,已是误了吉时。”
“这罪过就大了。”
韦团儿忧心忡忡道,“如今和太子妃两人跪着,府监和太孙在里伺候。”
瑟瑟心里有了底,二姐说的果然不错,这才第一刀。
第96章
“亲娘跟前跪一跪何妨,二哥呢?”
瑟瑟不动声色地向里看。
陶光园有障目石掩门,荜拨绿萝叠叠翠绿,漫出清凉的香风,宫人们捧着什物侍候走动,衣带飘飘,犹如壁画彩绘,却是雅雀无声。
韦团儿徐徐看她一眼,这一看,瑟瑟便明白了她的贪婪。
“昨儿阿娘说起,既然回来了,便要料理外祖并我们舅舅的身后事。”
瑟瑟抚了抚小凤钗上衔着的东珠。
“阿娘是长女,非但未能庇荫娘家,反牵累得弟妹皆无子嗣,族谱上空空落落,尤其七姨才十七岁,青春少艾……”
韦团儿听了,微微扯动了下嘴角,颇不以为然。
女皇那时连斩韦玄贞并他四个儿子,两道圣旨连发,一气儿把人绝了嗣,惊得她在后宫不得安枕,连那并州的县官老爷亦变卖家财送入宫中,并一封泣血书信,请她万万周全儿女。
在京的京兆韦氏千余人更战战兢兢,有人连夜辞官,举家搬到南方。但过后想想,女皇赏罚分明,厌弃的不过是韦玄贞一脉,并未波及整个驸马房,连韦玄贞的兄弟、堂兄弟都未受迁怒,更不提其他。
前二年,韦氏的大伯韦玄昭因功授了虢王参军,随行入京参加朝会。
颜夫人站在上首提了一句,女皇遥遥看了笑道,‘是有些相似’。说归说,搁下就忘了,并没有另眼相看,横加折辱。
人家杀父之仇,与她何干?韦团儿长长叹气,提起帕子拭了拭泪印。
“民间有招魂之说,太子妃若实在挂念,或可一试,自家也能放下。”
瑟瑟摇头,“多谢姑姑关怀,其实往事已矣,谁可去追?阿娘的意思是,姑姑将好与七姨同年,又与我一见如故……”
韦团儿一惊,继而喜出望外,捏紧了瑟瑟的手指。
“姑姑说的并州县令,阿娘已使人去问,原来早已致仕,儿子尚在并州,不过流外杂官,与他家认亲戚,岂不是辱没了姑姑?思来想去,不如阿娘认姑姑做姊妹,就填七姨的空儿,姑姑意下如何?”
三言两句,保她一飞冲天。
韦团儿浮起满意的笑,“既是一家子骨肉,奴婢自然尽心伺候。”
撩起重重叠叠的珠帘幔帐,直入室内。
李显夫妇垂头跪在当地,犹如一对石雕,不言不动。
瑟瑟不忍打量,张易之的笑声夹着鹦鹉音调愈加高亢,走近些,隔断里设了佛龛,供着一尊尺余高的羊脂玉弥勒,衣衫刀法流丽柔和,实在精品。
恰好女皇梳妆完毕,宫人端着水盆出来。
两个戴金冠的侧影投在白墙上,一高一低,言笑晏晏,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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