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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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放下,郡公请回罢。”
武延基听得入戏,哗哗鼓掌。
两家子弟当初在颜夫人手下教导,武延基是众星拱月,招猫逗狗,谁不理他便寻谁的晦气。
惹急了李仙蕙,从不哭天抹泪,更不告状,连他腿毛都不扯,就闷头苦练,虽是姑娘却有君子风度,打架前先鞠一躬。武延秀相反,打不过上牙,专往人脸上咬,野狗还比他斯文,且鞭子也抽不动悔改,十岁就叫颜夫人退了货。
难得今见太阳从西边出来,司马银朱竟要收拾武延秀,简直大快人心。
武延基兴味上来,也学她搬了把椅子坐在对面,兴兴头头问。
“我且听听,你们俩有什么账要算?”
第87章
武延秀扬了扬小账本儿。
“难为大哥仰人鼻息,看来是真穷了?连我这倒三不着两的小买卖,竟也看得上眼,嘿嘿,别怪做兄弟的不肯提携,实在本小利薄,经不起人来分。”
他说一句,武延基额上青筋便窜一窜,听到最后霍地跳起来。
“我还没与你算账!阿耶生你竟是生了个孽障,你去守灵,为何不哭丧?咧着个嘴傻坐,你当喝茶?!罢了罢了,往后兄弟两个字也别提了,只你既然不肯认我,又何必赖着三郎?”
“我赖着三哥?”
武延秀满脸诧异,四面巡一圈,人皆讪讪低头。
“我偶然上门,才知道大哥住在这里,主不主,客不客,不伦不类。”
“你……”武延基呕得都快吐血。
人家发火,就是他得了益处。
武延秀捏着烂纸卷儿,脸上笑模笑样。
他实在是很爱笑的,笑起来各种滋味不同,时而抿着唇很有书卷气,时而泼皮赖脸就地打滚,此刻又是一色,春风般和煦宜人。
武延基被他荡漾的春意扫过,心火愈加旺了。
阿耶常说,老六就是嘴皮子厉害,纸糊的畜生,泥捏的爪牙,一击即溃,可他嫌他那张脸最可恶,明晃晃招展,非撕烂了才解气。
“行!我教训不了你,自有别人教训!”
武延基一脚踢翻椅子,愤愤离场。
武延秀哼了声,在袴腰上摸了摸,掏出个银角子。
“马我拿走,钱嘛,近日北市牌价,一两银换一千一百文,这里一两二分,我不曾赚你的。至于我的买卖——三哥不识数,女史不妨问问郡主?”
他悠悠逼到司马银朱眼前。
两人都是竹节拔高的身形,高而挺秀,并肩矗立如双峰对峙,但他张扬的艳色丝毫不能使她动容。
真是罕有体验,武延秀吃了个闷亏,低头看她腰上横刀,正与自己的一般无二,乃是军中定制,并不为她是个女流,就减了尺寸分量,心下凛然,瑟瑟身边守着这么个巡山太岁,还真难办。
司马银朱板着脸不说话,他便搓火。
“女史何必迁怒于我?三哥跑了,又不是为推脱我的买卖,定是郡主说了什么,才气得他拔腿就走。”
提到这个,司马银朱就酝酿起一股无名火。
武崇训走时说的客气,高阳县有一桩冤案,非得他去料理,还请女史兼顾笠园、枕园两边,务求婚事顺遂。这话可见推脱,他是堂堂郡王,封地上几个流民的死活,用得着他亲身垂问么?便是叫朝辞去管,都算大材小用。
她约束惯了武延基,根本不把小郡公当做爵位,尤其武延秀自甘堕落,闹出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眉头一扬,说话便很不客气。
“奴婢也劝郡公一句,自家兄弟,何必前赴后继,只抵着一样使劲儿?”
鄙夷地望他,“——叫人好看不起。”
武延秀顿时涨红了脸,一双含水的桃花眼涌起凶光。
司马银朱当武崇训是宝,却当他是草,唯恐他带坏了瑟瑟,可那日,要不是他阻挡及时,兴许便是珠胎暗结……
对!
于太子女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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