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
第(2/3)节
那些,底下伤口果然撕裂了,黑血横流,真是牡丹花下死,就为一亲芳泽,连命都不要了,万一气血翻涌,毒气入骨,想救都没法救。
陌刀、横刀施展不开,但他箭囊里还有齐梅针,火上烤烤。
“三哥忍忍——”
瞧他腕间绑着瑟瑟的裙带,扯过来团吧团吧塞进武崇训嘴里,硬邦邦的珍珠硌着他门牙,将好护住舌头。
武延秀眸色一黯,就听武崇训啊地一声痛呼!
齐梅针扎进肉里,连剜带刮。
武延秀下手又狠又快,指缝大的咬伤,生挖下拇指大的肉,黑烂一团,挑进火里烧的焦臭,人已是昏死过去。
瑟瑟看得目瞪口呆,武延秀站起来,从他身上扯下两条白布包扎。
“外头是我裘三哥,嫂子叫他牵匹马,快点上去。”
回头看瑟瑟不走,浓眉一挑带了狠色。
“怕我使坏?”
瑟瑟愣了片刻,武延秀全副武装,别说眼睛,连鼻尖嘴唇都看不见,想请他周全武崇训,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竟开不了口。
“我……不会骑马。”
武延秀奇道,“裘三哥骑,又不是你骑,你害怕,叫他把你手绑在鞍上。”
理所当然的安排,武崇训但凡这般果断,又哪有今夜?
瑟瑟没话可说。
走到雨里,裘虎爬起来一见是她,便想看洞里那个是谁,才冒头,就听武延秀后脑勺长眼睛一般大吼,“你看什么?!”
裘虎缩了缩脖子,老实道,“娘子跟我走罢。”
瑟瑟合腿坐在鞍上,这才生出后悔来。
不该趁他中毒行事,分明重伤难当,又斯文惯了,不是摔摔打打的糙人,恐怕经不起。
高头大马撂蹄子,踏地飒飒作响,探头看洞里杳然火光,愕然见武延秀脱了满身铠甲,又脱衣裳,把个白皙的胸背向武崇训展示。
这是作甚么?
她看不见武延秀还摸出匕首,他明明有,方才当着瑟瑟非用齐梅针。
第75章
李仙蕙回来,听说一时眼错没见,瑟瑟逼武崇训趁夜走了,简直不可思议。
“女史不在,你们一个个都镇不住她。”
李真真一天没露面,就在后院梨树底下支了张软榻纳凉,舒舒服服睡完回笼觉,吃了冰镇的樱桃,才打着呵欠进屋。
“早走好,万一给羽林逮个正着,她没事,郡马又受牵累了。”
说的几人回过眼眸,都怔忪了片刻。
李仙蕙思忖,“倒也是……这会子敲锣打鼓去追,反惊动了上头。”
又问李真真,“你又要溜边儿了?”
李真真懒洋洋拨弄盘子里的葡萄,吃不吃的,碧青翠色映着雪水,真清爽。
“明日登台亮相的人多,谁顾得到我这里?”
这个妹妹心里有成算,就是懒散,能躺着绝不站着。
“半夜就得动身,莲实陪你睡阁子里,我们在外头罢。”
李真真应了声,转脸奇道,“二姐手里是斗篷?”
她摇头,“废衣料,不当事儿的。”就手塞给晴柳了。
李真真从来不问人家想瞒的话,看晴柳进里屋转一圈,擎着一盏灯出来,照亮案头新收的字帖,封面上烫金的大字,笔锋锐利,风骨昭昭。
“这便是王右军?”
她抚着卷轴轻轻推开,泛黄的宣纸上锈迹斑斑,盖满历代藏家的小印,底脚折了一道细痕,却是保养的不够精心。
“你的功课怎么样了?”
“不学就没人查问,少多少烦恼?女史已饶过我了,二姐也请放宽心。”
李仙蕙沉心凝眉立在案前,提笔饱蘸墨汁,边问边悬腕挥毫,一气呵成。
“天长日久,总要有个打发辰光的玩意儿,我瞧你也不喜针线,如今姐妹一处,吃吃玩玩,往后你单开府邸,要如何消磨呢?”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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