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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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了,所以你千万不要误会,觉得是因为孩子。这本来就是该给你的。”
“不过,有了孩子,我们当然很高兴,人到了这个年纪,没有不想抱孙子的,我大哥作得把儿子儿媳逼出了门,现在悔也没用,所以你放心,叔叔和阿姨都受过教育,很会从别人的错误里吸取教训,以后想享天伦,就不会对你们的生活指手画脚、自讨没趣。”
冬宁听得又感动又想笑,她见周骏儒开玩笑的次数不多,这绝对算他讲话最接地气的一次。
盛誉也没打断他。
等冬宁表明了接受,盛誉就从冬宁手里把东西接了过去。
回家以后,盛誉在卧室和客厅书房之间走来走去,最后检查一遍,有没有落下的东西,冬宁累了,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等盛誉再回卧室,她睡得脸颊都红了。
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在亲自己,散在枕头上的头发被人揉乱,一些发尾折起来,刺着冬宁的脸。
冬宁醒过来,尽量仰起脸承受盛誉的亲吻。
她的手没什么力气,还放在身侧。
不过她也不用再护着肚子,盛誉很小心,总是稳稳地撑着上身,从她的侧面靠近,不会让她有被压到的不安感。
接了个轻轻的吻,盛誉也躺在她身边,冬宁很快就又睡着了。
第二天去机场,盛家三个人都去送机,盛染偷偷对冬宁吐槽:“这个场面很新鲜,全看我大侄女的面子,要不是她,我哥不会这么有人味儿,说不定,还要反过来说我们矫情。”
冬宁屈起食指,轻轻敲盛染的额头:“你就编排他吧。”
“本来就是。”
飞斯德哥尔摩阿兰达机场的直达航班总时长十二个小时,晚上九点半起飞,对长途旅行的旅客来说,时间是比较友好的,头等舱的双人床也足够宽敞。
但飞机引擎的声响巨大,冬宁戴耳塞又难受,在起飞半小时后,生理性的干呕第一次找上了冬宁。
她整晚都没有睡着,吐了四五次,打开了早孕反应的开关。
机上的医生也来看过她,但她没有更多危险的症状,无从开药,喝了柠檬水、薄荷糖,最后只能忍耐。
瑞典最近变天降温,接连阴雨天,体感温度在十度以下,在起飞之前,斯德哥尔摩的同学就告诉冬宁,不要被天气预报上的温度迷惑,穿厚一点。
下飞机时,冬宁穿了件羊绒大衣,里面是高领薄毛衣,穿的直筒裤也是初秋偏厚的面料,在被阴风拂面时,依然打了个哆嗦。
海关入境的人不多,手续很快。
空乘已经提前通知地勤,头等舱客人身体抱恙,他们下机后,就有两名工作人员随行,一人指引,一人帮忙推着行李箱。
盛誉揽着冬宁肩膀,先没急着往外走,到贵宾室的更衣间,他蹲身打开行李箱,拿出一条围巾,起身给冬宁围上,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我都要看不清路了。”
“我牵着你。”盛誉理了理围巾,“这样呢?”
“好一点。”
“现在饿不饿?我们不着急,吃点东西再回家,好不好?”
冬宁退了两步,坐在更衣间的沙发上,仰脸问盛誉:“我想喝杯水。”
盛誉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只想要水?”
冬宁小声说:“吃不下东西。”
“好。”
盛誉的语气很耐心,冬宁听得出来,他并没有因此失望或责怪她,心情放松了一些。
最后,冬宁喝了杯温水,又在更衣间待了十几分钟,两个人起身回家。
围巾一直没摘下来,冬宁感觉到一点热,不过走出机场,就迅速被冷风给吹跑了。
盛誉一路焦心,但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乱,所以表现比平常更镇定几分,其实冬宁的脸色实在苍白,要不是她坚持只想休息,盛誉也知道她不会逞强,不然第一站一定是医院。
黑色的迈巴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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