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第(3/3)节
抬过头。
右手拿了杯冰美式,有一口每一口地喝着。
冬宁坐在床边,看他恍若无人的样子,眼睛转来转去,把房间打量了好几遍,才问:“盛誉,你今天是几点的飞机?”
“什么飞机?”
“……不是说,今天回国么。”冬宁小心翼翼道,“我这里没事的,医生也说,输完血就能回家,你放心走吧。”
“不着急。”盛誉喝了口咖啡,“注册完再说。”
注册。
冬宁忍不住地来回咬着嘴唇。
盛誉每次都能把她反问得哑口无言,如果此时,他能依据冬宁的神态准确提出“难道你想反悔”的指责,冬宁一定会立刻承认。
可惜他并没有。
他安静得过分。
盛誉不光是安静,他是连看都不怎么看冬宁。
半晌,他放下手机,开始把秘书带来的早餐逐样摆出来。
亏盛誉的秘书能一大早在巴黎找到广式早茶,金钱肚、流沙猪仔包、鲍汁肠粉、蜜汁叉烧酥、咸水角,一小份一小份摆满了病房里并不算小的两人高脚餐桌。
摆好以后,盛誉又起身,去换洗衣物包里翻了一阵。
他拿了条领带,折成几折,在粥碗底下垫了,递给冬宁。
他一直都不主动跟冬宁说话,之前的两三个小时,冬宁还会试着打破尴尬,但这会儿,她也想不到能说什么。
说了句“谢谢”,盛誉连“嗯”都没嗯一声。
冬宁只能低头喝粥,但还没入口,热气涌进鼻腔,那股味道就让人的胃里一阵恶心。
忍着干呕的欲望,冬宁拿勺子搅了搅,看见整碗的猪肝。
不是粥里放猪肝,看着像猪肝里放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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