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第(2/4)节
母女俩在崇仁坊吃过午饭,下午又去东市逛了逛,快傍晚时才回了家。
天黑之后,崇仁坊的东西街各家店铺都亮起彩灯,青楼中歌姬浅吟低唱,丝竹之声靡靡,热闹非常。
其中一家二楼的雅间里,孟础清孟础明正殷勤地巴结着当今户部尚书的外孙齐九郎。
酒酣耳热之际,孟础清一边给齐九郎斟酒一边道:“齐兄,你看看什么时候方便,让你外公或是舅舅给我们哥俩弄个差事做做啊?就咱们这关系,若是我们哥俩得了差事,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齐九郎一手搂着一名粉头,满不在乎道:“诶?这话说的。你们的祖母,不是汝昌侯的姑姑么?现在汝昌侯府攀上了卫国公这棵大树,你们哥俩想做官,还用得着来找我?”
孟础清提起这事就闹心,道:“别提了,汝昌侯府在卫国公面前就是个纸糊的,根本不管用,一点面子都没有。”
齐九郎听他这话,似是有八卦可听,一时来了精神,问:“此话怎讲?”
孟础清和孟础明两兄弟七嘴八舌地将今日在汝昌侯府发生的事情给齐九郎说了一遍。
齐九郎听完,将揽在粉头腰上的手收回来,问:“那先前嫁给晏辞又和离的那位孟娘子,是你们孟家几房的?”
孟础明道:“就是今日被赶走的这个三房的啊,我三叔家的,堂妹。”
齐九郎一拍大腿,想说话,忽又想起接下来的话不便让这些粉头旁听,便吩咐她们出去。
粉头都退下后,齐九郎道:“你们二位有这样一位堂妹在,还在四处托人求差事,岂不是坐在金山上哭穷?”
孟础清与孟础明面面相觑,凑上前急切道:“齐兄此话何意,还请明示。”
“这还要怎么明示?昨日在曲江池畔,贺砺为了你们这位堂妹,与晏辞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把人都踹进了曲江池,你们没听说吗?”齐九郎手指头点着几案道。
孟础清与孟础明还真没听说,一时间都惊讶得不行。
齐九郎道:“你们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有了昨日这遭,再结合今日你们说的贺砺为了你们三叔一家被张家薄待不惜与张家翻脸之事,你们这位与晏辞和离的堂妹,就是金山啊!”
孟础清受了点拨,点头道:“这样说起来,是没错了,这贺六郎在贺家出事之前,与我三叔家的堂妹是有过一段口头上的婚约的。只是贺家出事的时候,贺六郎十四岁,我那堂妹才十一岁,八年过去,我那堂妹嫁过人又和离,我们实在想不到这两人的缘分还能再续上。”
孟础明道:“苗头已经很明显了,今日在汝昌侯府,贺砺也只对三叔假以辞色,对我们阿爷都爱搭不理的。”
“只是,三叔家与贺砺的家世本就天差地别,七堂妹又嫁过人,这样的身份,恐怕很难给贺砺当正室啊。”孟础清纠结道。
“便当不成正室,当个侧室,只要她在贺砺面前得宠,你们哥俩的好处,那也是源源不断的。”齐九郎道。
“不不不,那指定不成。”孟础清在齐九郎疑惑的目光中道,“你是不知,我那三叔虽是没什么本事,但他疼爱女儿那是全家族都知道的事。当年我那堂妹与晏辞的婚事,要不是我祖父祖母用孝道压着,他还要反对呢。他是绝不可能让七堂妹去给贺砺做妾的。虽说如今我祖母还健在,但做祖母的总不能强迫儿子把孙女送给权贵去做妾,那样传出去也太难听了。”
孟础明在一旁补充道:“而且现在贺六郎也没露出想要纳七堂妹做妾的意思。”
齐九郎叹气道:“我说你们哥俩的脑子怎么就不会拐弯呢?要是他们你情我愿的,还有你们什么事?要的就是现在这情况,一方想要,一方不给,才有你们兄弟表现的机会嘛!贺砺定然也知晓,他想纳你们堂妹做妾是有难度的,虽然他贵为卫国公,若你们三叔执意反对,他也没有强纳的道理。若是你们哥俩能让他得偿所愿,还怕他没有好处给你们?”
孟础清低声道:“你的意思是……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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