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
第(2/3)节
那喉骨处平滑一片,有一道浅浅的印子。
袁心的眼睛都直了!
顾修恍然想起来,“你是那次来牢里要救星语的青楼女子?”
书娴瞪向袁心:“请问我一个女子如何勾引世子妃?”
袁心脑子还是直的,“那昏暮时说的腿酸……”
书娴:“骑马时间久了不得酸!”
袁心:“……”
袁心腿弯就挨了一下。
“唉,唉,疼!”袁心跳着多开,嘴巴笑的咧开,他就看见,顾修的下颚虽然还绷着,但那股子冻死人的寒气没有了,脸色也好看了很多。
顾修将目光收回来看向书娴问道:“她同你假扮夫妻?”
“嗯,”书娴点点头,“不然一个弱女子要怎样落门户?不得被人欺负死,打多少主意。”
“你站起来回话。”顾修看她顺眼了许多。
“我需要干净的帕子擦脸。”书娴整个头发湿漉漉的难受。
顾修摸摸鼻梁看过去,袁心只好将自己的帕子递过来。
顾修这才又问:“她为什么要跑出来跟你假扮夫妻?”
书娴用帕子擦着脸上头发上的水珠,“世子爷不知道?”
顾修:“你只管说你知道的。”
“她没同我说过,”书娴道:“我遇上她的时候,那时候街上已经是到处悬赏找她的信息,她假扮成男子,穷困潦倒,三文钱一碗的素面也要省着吃。”
“你说她吃三文钱一碗的素面?”顾修眼睛里翻滚着要杀人一样的刀。
心脏绞痛,她为何放着锦衣玉食的世子妃不做,竟然要过这样的苦日子。
“是这样的……”书娴将自己知道的部分说出来,“我知道的只有这些,她从不提她逃出来的原因,也不提她在遇见我之前的事。”
书娴所知道的并不多,顾修也只能从这些句子里拼凑出一些她这三年多的日子。
那么她在九月二十日落水当天到底经历过什么,从九月二十六到十月十六这二十天里,身无分文,又是怎么过的?
窗室寂静,阒然无声,却有一道微弱烛火始终明亮,但屋内确实只有绵长的呼吸声。
走廊内,一只手拧上门把,极轻的吱呀开门声,却听屋子里忽然传来一声惊醒的质问声音,“谁?”
书娴推了门进去,一束极淡的微弱光亮随着开了的门映出来一点,她惊讶一声,“你怎么拿着刀?”
“快放下。”
“我见你这屋灯亮着,还以为你没睡呢。”
沈星语放下了刀,打了个刚睡醒的呵欠声道:“以前一个人走过很远的夜山路,深山里的黑夜太吓人了,后来我急养成了习惯,夜里睡觉必然有一盏灯,不然就要做噩梦。”
书娴:“那你这刀?”
“也是那时候养成的习惯,我在山洞里过过夜,后来赁的房子一巷之隔就是大街,同我住的余娘子也是个弱女子,我总怕半夜有偷盗打劫的,枕头下放个斧头觉得安全。”
书娴心疼的戳她脑门:“受这么多罪,何苦逃出来,在深宅大院做高高在上的贵夫人多好。”
沈星语:“我不喜欢提过去。”
“你真一点也不喜欢他了?”
“不喜欢。”
幽深的走廊上,谁的指背淡青经络明显,抠着手心。
一墙之隔,书娴问:“假设,假设你前夫君某一天找到你了,八抬大轿要将你迎回去,你怎么想?”
“那我大概就真死了。”她说。
宁愿真死,也不愿再回到他身边。
一千三百二十二个日夜,这三年多的悠长光阴,经历的无数次的希望失望,宛若一场又一场的生离死别,是人世间最酷的烈刑。
他终于穿过那无涯的苍凉荒原,一身风雨,她说,不再喜欢他。
她已然将过去全部埋葬。
他要怎么办呢?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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