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第(4/4)节
种着海棠树,叶子落尽了,只剩下红盈盈的海棠果。裴望初身着一袭素白色的宽袖长袍,腰间一束青玉带,姿仪修长,别无他饰,行于错落扶疏的果枝间,衬得他愈加清寂,也映得海棠更加红艳。
走得近了,可见他脸上仍有病容。然而这憔悴却丝毫未减损他的姿容,反而令他有了种柔静谦顺的风韵。
脸色是白的,唇色也是白的,唯有眉眼与鼻梁的棱角愈发分明,垂目行礼时露出眼梢一抹浅淡的血色,遮住了那双似沉寂无澜、又似静深无底的眼睛。
正如……暴雨过后冷月出岫,巉岩洒白,惊起乌鹊哀哀。
谢及音落在琴弦上的手微微一顿,锋利的琴弦在她掌心里割出几道红痕。
“起来吧。”谢及音收回目光,落在他脚边的一颗海棠果上,“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裴望初道:“劳殿下忧怀,已无大碍。”
这声音倒是与谢及音印象里没什么变化,她让裴望初上前,坐到她身边去,指着面前的琴说道:“此琴搁在园中淋了雨,生了锈,本宫调理过数回,仍不得其要,你来试试。”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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