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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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同意与任惟分开。
他不卑不亢地与任惟的舅舅陶正华,那位据说在商界也举足轻重的人物说,“分手可以,我想要听任惟亲口对我说。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陶正华听后轻嗤一声,笑了,“应先生,你这样的人我见过很多。从穷地方来到大城市,遇见个能够让你改变命运的高枝就拼死想要抓住,好让你一朝改命,飞上枝头。但你的算盘打得不够好,任家目前还轮不到任惟来做主。”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您口中的想法我没有过,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从任惟身上获得过什么,如果有,那也仅仅是爱情。”应春和深觉受辱,语气却分毫未变,冷静地回话。
“爱情?”陶正华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事一样乐得笑出声,好一会儿才停下。
他信步走过来,一脚将应春和踹到在地,做工精致、价格高昂的手工皮鞋像碾蚂蚁一样碾着应春和的头,一下,又一下。
他问应春和,一句,又一句。
“爱情能让你填饱肚子吗?爱情能让你不用辛辛苦苦同时打好几份工吗?爱情能让你在北京最好的美术馆开画展吗?”
“你出去问问,你付房租的时候,买东西的时候,租场地的时候能不能用你口中那没用的爱情付费!”
“你去问问,能吗?”
应春和浑身上下都在痛,头被人踩在脚底下,心却不是,依旧高昂地对人说,“诚如您所说,爱情买不到什么,也换不来什么,但同样,爱情也用金钱买不到。”
应春和艰难地喘息着,话语从牙缝里不屈服地挤出去,“您没有,所以您不懂。”
“爱情如果真像你口中所说的那么厉害,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像条狗一样,只能被我踩在脚底下,凭我的脸色苟延残喘!”陶正华居高临下地瞧着他,满目嘲讽。
过于密集的痛在身上同时进行时,应春和的身体好似进入了一种保险机制,短暂地感到麻木,察觉不到痛感,因而本应真正难捱的时候反而没有感到多漫长,从头至尾也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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