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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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莫迟一寸寸回过僵硬的脖颈,向处邪朱闻鞠躬行礼,弯腰时,他的脑子疯狂乱转,终于想出了一个算不上理由的借口:“朱闻大人,行刑场面血腥难看,若是将犯人带到您的面前受审,只怕会玷污了您华贵的宫殿。”
“无妨。”处邪朱闻偏头,露出了一个笑容:“我偏殿内有面缠枝莲地毯,图案我很喜欢,只是嫌它颜色不够红,你就在那里审他吧,正好用他的血来染我的地毯。”
那天,他是如何走出正殿的,莫迟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他只知道,如果他不是遇到了杀手,如果他没有晚回来三天,也许周回就不会死了。
而两年以后,当年于山谷中刺杀他的人,居然鬼使神差地出现在他面前。
此时此刻,那个人就在他眼前不过几步之遥的地方,只要一出手,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了结他的性命。
莫迟握紧长刀,耳畔能听见的,只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第98章“周回死于乌石兰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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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太史局面见卜黎的马车上,终雪松问:“为何卜国师会知晓焉弥往事?”
杜昙昼告诉他:“我大承对焉弥局势最为了解的,当数毓州军麾下的夜不收,夜不收潜伏进焉弥境内收集情报,得到的消息都是最高机密,全都经由赵青池之手统一汇总,由他整理后再送入京中。”
“舒白珩叛变后,我朝对焉弥接连打了好几场败仗,陛下忧心战局,命令卜黎开坛做法,占卜国运。那个时候,为了让卜黎的推算更为准确,陛下曾破例让他看过所有夜不收送回来的情报,那些消息里,说不定就记载了鹿孤死亡的真正原因。”
终雪松仍有些担心:“即便夜不收探听到的情报里,真的有关于鹿孤的部分,可时间已经过去两年,卜国师还能想起来吗?”
杜昙昼:“国师为人谨慎,如果本官猜得没错,当年的记录不会丢失,应该全都被他保存在太常寺内。”
卜黎见到二人,又听杜昙昼说明来意后,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
他对杜昙昼说:“几天前我闲来无事,随意卜了一卦,卦象提示我,近日会有旧友问起过往之事,没想到居然应验到你身上。”
“那请问国师,卦辞是让您告诉我,还是需要您保密?”
卜黎敛眉思忖片刻,对杜昙昼说:“卦象让我知无不言,但夜不收的情报向来属于最高机密,当年我也只看过言简意赅的几句话而已。我可以把我所知的转述给你们听,但当时的一应记录很快就被兵部回收封存,想要看到最原始的记录,只怕需要陛下的允准了。”
终雪松按捺不住对于真相的好奇:“国师还记得多少,就告诉下官多少!哪怕只能得到一点点线索,下官也感激不尽了!”
卜黎理了理思绪,少顷后,才对二人说道:“与鹿孤有关的事,我所知的,只有这么几件。”
卜黎说,当年的乌今国内,就有另一派势力抬头,说要毁掉和大承的和平盟约,转而投靠焉弥,最好能够与焉弥联合,共同侵吞大承的土地。
彼时乌今在明面上仍是大承的盟友,为了取信于处邪朱闻,有名为执思的贵族暗中出使焉弥。
“执思不是独自一人前去,他还带上了自己的亲弟弟,执骨。两人是否与处邪朱闻达成了什么约定,至今仍不得而知。但几个月后,执思突然不明不白地死在了焉弥。又过了不久,就在永章二十一年冬天,他的弟弟执骨,忽然联合两位仆从,向处邪朱闻告发鹿孤,声称他泄密叛国。”
杜昙昼思索道:“也就是说,当年告发鹿孤的,除了候古和象胥官,还有那个叫做执骨的人?而且,他们是在执思死后开始对鹿孤发难?”
卜黎点点头,继续道:“鹿孤受审后承认了罪名,当然很快被处邪朱闻处死,但是……”
他停顿在这里,有意无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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