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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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肉身做得人,仿佛是下来历劫的神仙。不然怎么能如此擅长在大息和西旗搅弄风云。
结果事情就是如此凑巧,勒木突然消失得没了影子,传舍的主家也忙着去遂山进酒货,这几日难返回传舍了。
只有一封署名勒木的书信在当日送了过来。
勒木的大息文字写得歪七扭八,熙宁几乎没认出几个来,还是赵侯看了之后了解了他大概意思。
“他说咱们虐待手下,不是好人,让我们先放人,他才肯出现。”
熙宁将脑袋凑过来,几乎要把那鼻尖抵在那简书上,眼睛都要眯缝起来了,还是一个字都认不出。
“哪里有虐待的字样?”
看不出。
“让我们放谁出来?”
他为什么要胡说八道?
熙宁觉得勒木是个瞎的,他们明明是一支文明的队伍。
那个格亚听起来才像是会虐待人的样子,他们西旗人连剥人皮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居然会说别人在虐待,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
胡说八道便也罢了,字也写得狗爬一样。
熙宁放弃认清他书简上的字,将它传递给三爷。
“三爷以为呢?”
万三“嘶”了一声,“左右大家都看不明白,公子说什么我都愿意信。”
“所以,书信里所写得虐待手下,是指谁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便都将视线落到熙宁身上。
她这几日随行赵侯,大多时候又同处一间,“小柳,你——受委屈了?”
万三:“受委屈,为什么跟外人说,却不告诉哥几个呢?”
三爷的眼神有意无意瞟向赵侯,“他,呃,你,你二人……”
这眼神算不上纯洁,简直叫熙宁羞愤,她怒目而视,“你再胡说我真要捶你。”
赵侯也沉着脸将书简丢了过去。
“又没正形,说正事!”
万三顺手接过,只得觍着脸故作镇定,“我就说熙宁是您亲兄弟,不能够,不能够。”
可长相如此标致的小弟,赵侯又整日把人圈在身边,很难不让他这个思想一向就不纯洁的人想歪。
赵侯不烟也不酒,好个男色,好像也不算奇怪。
万三常如此同桑仕秾打趣,被桑仕秾狠狠教训了两次,如今死性难改,竟当着赵侯的面不小心吐露了心声。
实在不该,不该啊。
他轻打了自己一个巴掌,“都是兄弟,是兄弟。”
熙宁最怕的就是被众人调侃,将她与赵侯扯在一起。她与赵侯共度良夜的事情若是暴露出去,要毁了自己的名声,日后她在营里如何能抬得起头来。
在座的会说她引诱上司自轻自贱,荀将军会将她毙于燕地,无声无息,绝不会半点牵扯到赵侯和赵军头上。
他们不知,若熙宁身为男子,必不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
“老徐那日瞧到得那人,不出意外的话,应当就是勒木”,赵侯将场面圆了过去,“他那日对着窗外不曾出声,可他一定有做过什么动作。”
万三与邵环面面相觑,有什么动作?
赵侯未曾亲眼看到,如何能知道他有何动作。
赵侯做了个解开衣襟的动作,“他给勒木看了伤口。”
王尚水的伤口一直没有养好,这伤还是拜桑仕秾所赐,他那日为了逼王尚水交出解药给熙宁瞧耳朵,将王尚水伤得没有一处好皮肤。前几日众人到大牢之中提人的时候,王尚水的伤口依旧骇人。
这伤口的模样很能糊住人,实际皮肉早好的差不多了。
“我猜,他让勒木帮他一把,不要再接这笔生意。”
但是勒木是个实诚人,不可能不声不响就撂挑子走人。况且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毕竟传舍还在这里,他也不想让传舍主家为难。
所以让大家不要再为难王尚水,只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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