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会催眠术】(序)
第(2/4)节
突然中年汉子一剑挥出,用力猛了,身子微微一晃,似欲摔跌。西边宾客中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他随即知道失态,忙伸手按住了口。
便在这时,场中少年左手呼的一掌拍出,击向那汉子后心。那汉子向前跨出一步避开,手中长剑蓦地圈转,喝一声:“着!”
那少年左腿已然中剑,腿下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下一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那中年汉子已还剑入鞘,笑道:“褚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么?”
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
那长须老者满脸得色,微微一笑,说道:“东宗已胜了三阵,看来这『剑湖宫』又要让东宗再住五年了。辛师妹,咱们还须比下去么?”
“左师兄果然调教得好徒儿。但不知左师兄对『无量玉壁』的钻研,这五年来可已大有心得么?”坐在他上首的那中年道姑强忍怒气说道。
长须老者向她瞪了一眼,正色道:“师妹怎地忘了本派的规矩?”
那道姑哼了一声,便不再说下去了。
这老者姓左,名叫子穆,是“无量剑”东宗的掌门。那道姑姓辛,道号双清,是“无量剑”西宗掌门。
“无量剑”原分东、北、西三宗,北宗近数十年来已趋式微,东西二宗却均人材鼎盛。“无量剑”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自于大宋仁宗年间分为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这五年之中,败者固然极力钻研,以图在下届剑会中洗雪前耻,胜者也是丝毫不敢松懈。北宗于四十年前获胜而入住剑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一怒而率领门人迁往山西,此后即不再参预比剑,与东西两宗也不通音问。
三十五年来,东西二宗互有胜负。东宗胜过四次,西宗胜过两次,那龚姓中年汉子与褚姓少年相斗,已是本次比剑中的第四场,姓龚的汉子既胜,东宗四赛三胜,第五场便不用比了。
只是正当左子穆志得意满之时,一个穿着弟子服饰的人闯进大殿,似未留神被门槛绊了一下,摔了个大马趴,趴伏在地上留下一摊血迹,仍不管不顾的大声呼喊着。
“不……不好了,有个疯子,闯进来了”
左子穆眉头一皱,喝道:“汝乃何人,大惊小怪,成何体……”
只见那弟子抬起头来,原本该是双眼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对血窟窿,向外淌着汩汩血泪,猝不及防之下,骇得左子穆一时语顿。
“师父……我是光硕啊,外面有个疯子,我说我能看见他……他……他就挖了我一双招子……他要过来了……啊啊……”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这名自称光硕的弟子连滚带爬的向前,想再往里一点,躲到大殿深处远离那个梦魇一般的存在。
左子穆正火气上涌想教训一下这个丢人现眼的弟子,却见一白衣男子迈进殿内,顿时殿中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不知阁下……”左子穆正开口询问,却发现那人完全无视了自己,一时尴尬无比。
这白衣男子旁若无人,视殿内诸人如无物,目光先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一个姿色尚可的女弟子身上,向她走去,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她面前,便站在那里,像是在等着些什么。
那女弟子正是葛光佩,此时被这一出弄得也有些懵,不知该如何是好。
“咦,姑娘,你忘了门派待客的礼仪了吗?”
“你这人在说什么,什……什么待客的礼仪”葛光佩奇道。
“就是要和对方接吻才行啊”
“啊呸,登徒浪子,敢调戏你姑奶奶”葛光佩怒骂道。
“哼,上门寻衅,调戏我的弟子,好大的胆子”辛双清也气道。
“咦,你们都能看见我吗?”白衣男子看着满堂目光注视着自己,奇怪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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