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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理日记】

第(2/21)节
后因为男友开车碾死人的事,妳们可能知道,文革十年,法律荡然无存,凡事可大可小,结果,男友无罪释放,他嫁给了死了老婆还撇下女儿,比她大20岁的太平县县委书记张铭。

    我妈和我那俩姨,妳缠我,我绕妳,几个人之间扯满了难理难说的枝枝蔓蔓。

    可我的一切的一切,都与她们叁人有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的联係。

    一九六九年,我才十四岁,那年冬天,连着下了几场雪,陈郭村东的汾河里,完全不是人们常说的:“一九二九不出手,叁九四就冰上走,五九河开,六九燕来,七九八九河边看杨柳。”

    汾河里,刚进二九就冰封河面,一直到六九过了,河里都没开。

    那年冬天,我家真是“闭门家里坐,天上掉下祸。”

    先是病了六年的爷爷去世,后是母亲生病,最后,已在部队当了付营长的爸爸,珍宝岛为国捐躯,短短几个月,我家就陷入了家破人亡的境地。那年腊月二十叁,虽然,文化大革命闹的村里乱哄哄的,但是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日急慌忙的赶集上会,置办年货。还没天黑,就有好些人家,烧香点炮接神啦!村里这里“啪”一声,那里“砰”一下,浓重的硝烟味,时不时的弥漫在灰茫茫的夜空。

    可是,都到腊月二十五了,我家还丝毫没有过年的迹象。

    头天晚上,我妈整整咳嗽了一夜,我彻夜末合眼睛的照顾她,又是捶背,又是喂药,快天明了,我才服侍她躺下,随后按照妈的吩咐,骑自行车到五里地外的县城找我姨。

    当我气喘嘘嘘的赶到县委大院张书记家,已经早晨九点多了,张书记在地委开会还没回来,我姨也不在,因为她是县委“一打叁反”驻柴村工作队队长,我姨吃了早饭到柴村去了,每天去每天回。

    家中衹有老张的女儿小薇。

    这妮子,和她死去的妈一样,自小就是一个美人胚子,别看才十叁,全身上肉嘟嘟的,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乳挺臀翘,亭亭玉立,再加上她那瓜子脸,大眼睛小嘴,咋看咋顺眼。

    我俩都在县一中读书,一个年级,一个班,还在一张桌子上坐着。

    由于我在班里学习好,是班长又是帅哥,所以班里的女孩子都愿意接近我,小薇也不例外。

    我一进门,小薇就像小鸟一样的迎了上来。

    叫道:“陈哥,我妈我爸都不在,有啥事,我给妳办!”

    不管咋,我讨厌大腹便便的张铭,因为他光打我姨姨,有好几次我到他家,都碰到他打我姨。

    别看张铭表面上,人模狗样,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记的有此我碰到他打我姨,我给我姨帮了架。

    拽他揪我姨头发的手,拽不动,我就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流了血,痛的他嗷嗷叫。

    所以他见我不待见,我见他就烦。

    可是,“滷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他不怕我小姨,可怕我妈,记的有次他打了我姨,我姨哭着跑到我家,我妈跟我姨到了她家,把他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弄的他一见我妈就毛毛的。

    我笑着告诉小薇,我有事找我姨,她嚷着要陪我去,我谢绝了她。

    到了柴村,在工作队住的院里找见我姨,我把妈的话转告给她,她二话没说,匆匆给手下说了几句,就跟我骑自行车回到陈郭。

    隔了老远,俺俩就听见我妈高声的咳嗽,一声接一声,连气都上不来。

    掀门帘进屋,我妈头朝外趴在床上,脸色苍白,地上带血的浓痰,一堆一堆的,新枝姨快步上去扶起我妈,“姐,姐,我咋两天没来,妳就成了这个样子……”

    我姨带着哭腔说。

    妈妈摇了摇头,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馀痰,少气无力的说:“这不快过年了,姐怕妳忙,老张不在,家里外面都要妳,姐怕耽误妳呀!”

    新枝姨摇了摇头:“姐,好我的亲姐哩吧!自打我姐夫牺牲,妳心里受了制,这是天灾,谁也没法,凡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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