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6)
第(8/8)节
至于受害人,据小道消息,是教务处的一位已婚女教师。
具体是哪个,谁也说不好。
我们没事就跑到教职工橱窗前研究一番,最后手里握了好几套可供选择的意淫方桉。
后来也有说法声称不是骚扰,而是通奸。
我们当然不相信竟有人愿意和地中海通奸,但“通奸”
这个词无疑更让人兴奋。
据说,两人经常在办公室搞,一搞就是昏天暗地,以至于女教师忘记了回家。
她丈夫饿得受不了,就跑到学校来,正好捉奸当场。
还有什幺好说的呢,苦主操起板砖就开了地中海的秃瓢,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开。
“如果不是,”
呆逼们信誓旦旦,“我们就永远失去可敬的地中海啦!”
在诸多让人八卦之心和欲望之火熊熊燃烧的流言里,有些却并不这么愉快。
例如里面出现了小舅妈的名字。
这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毕竟她这么漂亮。
我认为母亲也卷入了这样的流言里,我没听到不过是因为,没有几个不开眼的家伙敢在我面前说罢了。
九八年有太多的雨,整个夏秋季节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霉味。
通往学校的西南小径变得泥泞不堪,我们不得不绕到新修的环城路。
大概就是从那时起,晚自习放学后我会屈尊与母亲同行,如果她晚上恰好有课的话。
印象中,一路上我要么沉默不语,要么没头没脑地讲一些同学间流传的低幼笑话,再不就搜肠刮肚地卖弄从杂志上扫到的奇闻异事。
或许我沉默太久,又或许我说得太多,口若悬河起来反而越发显得口拙舌笨。
而母亲总是一个倾听者,时而配合地笑,时而刁难我一番,时而也会打断我,怪我哪来的闲工夫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偶尔,我还会故意开些荤腔。
就像她让我倒水我会在她喝水的杯沿先含上一口,然后看着她在同一个部位吻下去。
她每一次都很严肃地呵责我,告诫我少看点不三不四的书。
姨父这一段时间忙的不可开交。
他在这个片区的威严受到了挑战,他的统治受到了动摇,他急需一场漂亮的战役将下面的蠢蠢欲动压下去,并将他的帝国维持多几年。
这段时间我就像完全忘了母亲做过的那些苟且之事,有那么一些日子里,让我产生了一种回到过去日子的错觉,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总有一些不长眼的东西就像入眼的砂石一般,让人难受。
例如悬挂在大院里那些,以前从未见过的颜色鲜艳款色性感的胸罩,内衣。
大概就是“开瓢”
事件后不久,为应付中招考试,实验课总算开始切实地付诸实践。
我打心眼里喜欢那些精密仪器和瓶瓶罐罐,甚至——哪怕一块生石灰,一旦跑到操作台上,在我眼中也顿时高大上起来。
偶尔3、4班会混一块上课,这无疑为王伟超调皮捣蛋创造了空间。
有一次他直接把邴婕推过来,和我一个小组,引得呆逼们频频尖叫。
瞬间我整个人都燃起一团火,心跳像大功率马达,夯得周遭空气都在震动。
多幺奇怪,青春期可以如此剧烈地改变一个人。
接下来简直是场灾难。
老练如我面对最简单的实验竟也错漏百出,最后被物理老师狠狠羞辱了一番。
至于身旁的邴婕,我只记得她青杏般的眼神和宛若无骨的手。
特别地,她左手上戴了条黑色手链,手腕翻飞间不时划过几道光。
我觉得这有些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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