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70)
第(4/8)节
是死罪,丘聚分明意有所指,冷冷道:“你待如何?”
丘聚正视这位秉笔太监道:“督公的意思:息—事—宁—人。”
************怀揣着东厂与司礼监、刑部联名的奏本,丁寿心情忐忑地立在仁寿宫外。
本想着到乾清宫交旨复命,这差事就算完了,没想小皇帝跑到张太后这儿来了,这娘俩凑一块,天知道又会给自己找什么麻烦。
“丁大人,太后宣你进宫。”才出宫门的王翠蝶对着长吁短叹的丁寿说道。
“谢过姐姐了。”丁寿涎着脸凑了过来。
翠蝶心虚地四下看了看,“丁大人休要如此,奴婢生受不起。”
“该是小弟高攀了才是。”丁寿嘻皮笑脸地说道,望了望宫内方向,小心问道:“太后和陛下在谈些什么?”
犹豫了一番,翠蝶还是回道:“还不是二位侯爷的事,两宫言谈间有些不洽,丁大人待会儿回话时要小心些。
”
暗道声果然,丁寿忽觉得牙床有些肿痛。
************博山炉内香烟袅袅,珠帘后端坐的母子二人半遮半掩,神情难测。
“臣丁寿叩见陛下、参见太后。”
“起来吧。”张太后语带薄愠。
“刑部人犯猝死之事调查如何了?”小皇帝语气也是不善。
丁寿斟酌了一番,回道:“陛下,经司礼监与东厂联合勘验,曹犯死于中毒……”
朱厚照急声问道:“他被何人所害?”
“小猴儿,话要想好了再说。”太后不急不缓说道。
“这个……”
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丁寿腹诽,“据查,该犯系服毒自尽。”
“什么?自尽?”朱厚照有些不信,追问道:“毒从何来?又为何偏在此时自尽?”
“该是人犯早先预备,刑部已自陈失察之过。至于自尽之事么……”丁寿偷眼看了看那二位的神色,继续道:“多方推断,曹犯知晓将被提解诏狱,忧心诬告一事败露,遂自绝避罪。”
“诬告?”朱厚照眉毛竖了起来。
“二侯谋逆之事,查无佐证,确系诬告。”丁寿可不想与那兄弟俩的破事扯上关系,避重就轻道。
“那其他不法之事呢?”奈何朱厚照却不是一个好糊弄的,继续追问道。
“其他事吗……”丁寿心思电转,顾左右而言他,“据刑部相关人等所说,曹犯语气狂妄,言多怪诞,当是神志不清,其人未可尽信。”
“其所举之事言之凿凿,竟无一是真?”朱厚照沉声道。
无一是真?没一个是假的好不好,问题是这话总不能当着人家姐姐面说啊,丁寿被逼得欲哭无泪,心道太后呀,二爷在为你弟弟死扛,你能不能稍微帮衬一下啊!
“好了皇上,别这么不依不饶的了。”也许是张太后听到了丁寿心声,突然开言,“既然发告之人都已死了,这事就揭过去算了吧。”
“母后明鉴,其人虽死,所举之事却未必不真。”朱厚照起身回道:“建昌、寿宁二侯嚣张跋扈、目无法纪,不法之行盈满都门,儿皇早有耳闻,若不施以严惩,怕难以服天下臣民之心。”
“胡闹。”狠狠一拍座下矮榻,张太后嗔目道:“百姓家还晓得个”娘亲舅大“,难道你一点亲情不念!?”
“儿皇几时不念亲情,登基之初便为二位舅舅各增禄米三百石。”正德委屈辩解道,随手一指外间的丁寿,“如丁寿般位列三品,一年禄米也不过三百余石而已。”
诶,皇上,您娘俩吵架捎带我干嘛呀,帘外丁寿缩了缩脖子,心中暗道。
张太后扫了外间丁寿一眼,嗤笑一声,道:“先皇在世仅一次便赐你舅舅良田上万顷,区区那点禄米就不要拿来说了。”
“父皇对二位舅舅自是恩宠有加,皇庄官地不过三分起科,却恩旨侯府庄田由五分起……”朱厚照话音中也带了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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