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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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仍旧有着另一番说法,许是觉得早登坛的时候,楚维阳状态更好,收获许是能够更多;许是又觉得依照楚维阳的才情,难保不会在演法的过程之中,与诸天骄道子的文斗里面,再有所收获进益,而这样,许是后面晚些登坛的人更占得些便宜。
玄元两道诸圣地大教,许多弟子们挂在嘴边的甚么因果与命数,落在切实的地方,不过是背地里利益的磋磨。
他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件事情有条不紊的商议清楚。
同样的,送出去了这样多的宝材,非得要有所收获才行,他们亦需要时间,施展师门入定观照的秘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精气神调养至巅峰状态。
而这些,便都不是楚维阳所在意的了,他只管着斗法本身的纯粹过程。
此时间,楚维阳正翻出这一部部篆箓和法阵的传承道书来,正仓促的翻阅着,观瞧着内里的大略时。
心神之中,短暂的沉默之后,淳于芷的声音方才响起。
“维阳,刚刚不与你言说得真切,是因为这道与法上的事情,有时候甚至只是在根基与意蕴之外的纯粹的简单认识,自己参悟出来的,都要远远胜过旁人硬要教授给你的;尤其是在只隔着一层窗户纸的情况下,如有必要,还是教你自己通悟的好。
我所能够言说的,便是你大可以放宽心,这地师法门、符阵底蕴,你已经走在了一条正确的路上!极尽正确的通衢的路上!不要想太多,相信自己的符阵之道才情,一步步踏踏实实的朝着前路继续走下去!
昔年,我若是有你这样的才情,这样纯粹的道心,那该多好……”
话说到最后,激涌的心绪消减去,余下的,是某种无法言说的,有类于怅然若失的遗憾。
原地里,楚维阳怔了怔,随即以魂音传递向禁制锁链的另一端。
“芷姑娘,我自是深信你的,因而早先时,你不演说,我便自然没有追问,你掌庭昌山妙法,是符阵宗师,言行举止自然有一番道理在的。
另外……”
楚维阳又顿了顿,像是在感应着淳于芷的情绪变化一样,等忽地再开口的时候,仿佛他那喑哑的嗓音,也带入了魂音里面去。
“芷姑娘,以咱们俩相处至于今日的情分,是性命相见,是生死之交,你是我传法授业之师,是救过我性命的恩人,纵我合该是元门魔修,只消还有一点人性在,便不至于要教芷姑娘你长久的以真灵困守法剑之内!
是了,往昔时,没怎么与你言说过这个,可是,事实上,早在许久之前,这样的念头便已经在贫道的心中反复的思量与回想过了。
不论及咱们是怎么认识的,九万里奔逃路上,都是为得挣命,全数是狼狈的模样,谁又比谁干净体面到哪里去?
后来经历过的这许多事情,才是真真教你我性命相见的。
老实说来,许是教你寄神在这杏黄幡旗,乃至于是寄神在金玉宝塔之中,想来都比寄神在法剑里面要好的多,庭昌山有诸般妙法,但却没有哪一门,是与四时剑法相合的。
当然,这是顽笑话。
不过教真灵还阳,尤还有些麻烦事情的,譬如法剑灵物的不稳,譬如重炼肉身的法门,譬如芷姑娘你真灵的蕴养……这些都不能急于一时,该好生思量着。
所以说,无需要对昔年的事情怅然若失,芷姑娘,我会给你第二条命,真真实实,活生生的第二条命!
毕竟……独有如此,在性命相见之上,才能教你我有更进一步的余裕。
你瞧,我连与你说起这个来,都是这样独一无二的坦然!
当然……哪怕是不论及这个,虽说自出得外海之后,好似是诸事顺遂了起来,可是芷姑娘,我从来未曾忘却过曾经在北疆,在镇魔窟,在南岸,在灵丘山的诸般遭遇。
当时,我的故友曾经说过,说过甚么‘莫要以为我逃出镇魔窟来了,往后这一身浊煞淤积,我己身便是自己的镇魔窟’这样劳什子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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