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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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纹路显照着,那些纹路极其细密,不时间更是在彼此交织着。
乍看去,竟有几分蛇鳞模样。
正此时,伴随着闫见微的身形颤抖,似是有不受控制的血气朝着闫见微的头颅狂涌而来,这会儿再探看去时,那暗红色的纹路上一道道灵光兜转而过,更像是有一条无形无相的蟒蛇,从他的脸颊上爬过,复将那痕迹的变化深深地烙印在血肉里。
霎时间,闫见微手中的法印变化也因着那痛苦的颤抖而顿住。
半悬空处,那丹红与天青颜色,便在层叠的雾霭里溃散开来。
唰——唰——唰——!
法力失控之后剧烈的涌动声音,几乎化作了最汹涌肆虐的风暴。
起先时,是那厚重的天青色水意垂落,江山雨落,似是滴滴甘霖都有万钧之力!
紧接着,是漫天的丹红烈焰溃散,陡然间将那天青色水意化作甚么油脂酒浆,倏忽间燃爆起来!
轰——!
倒也是歪打正着,失控的水火两相以最为残忍的方式将袭杀而来的妖兽屠戮殆尽,可同样的,失去控制的法力风暴,也将闫见微的身形裹挟在其中。
筑基境界,到底只是脚踏法力灵光才得以凌空而立,自身并无步虚的玄奇神通。
此时间,脚下失了接力的依凭,那丹红色的熊熊法焰先是将闫见微的衣袍烧灼的灰黑,紧接着风暴兜头击来,便要将闫见微从半悬空打落。
也正此时间,忽地有凄厉的鬼啸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还未见得变化在哪里,恍若是身坠鬼蜮的阴冷感触便将闫见微环绕。
漫天的焰火再汹涌,没了闫见微法力的灌注与支撑,到底是无根之木而已,伴随着鬼煞阴风席卷而来,只眨眼间,便将那焰火扑灭。
直至此刻,将闫见微驾驭着灵光,复又立身稳牢后,才听得不远处传来钟朝元的声音。
“道爷也是奇了怪了,宝瓶江畔咱俩打照面的时候,还是棋逢对手来着,怎么自打进了道城,这灾劫开始,你便似是害了甚么大病,眼见得精气神一日不如一日,怎么着,看今日这阵仗,若没有道爷出手,你还真打算死在这儿?”
正说着,钟朝元的声音愈近了些。
原地里,直立身牢稳已经耗尽了闫见微的力气,这会儿,他愈见身形颤抖起来,肩膀已经抖得筛糠也似,哪里还有功夫去收拢头发,遮掩那苍白脸颊上的蛇鳞纹路。
“你这——”
果不其然,钟朝元仍旧带着讥讽的语气正准备要说着甚么,可立身在近处里,一眼正看到那蛇纹,离恨宫大师兄的声音忽然间顿住。
他咧了咧嘴,似是要笑,又紧紧地抿起;挑了挑眉头,紧接着又皱起眉心来。
那闪瞬间,惊诧的钟朝元像是把他能够做出来的表情尽都做了。
许是因着曝露,这会儿,闫见微的脸上满是苍白,丝毫不见半点血色。
他只是这样看着钟朝元,用一种极复杂的目光看着钟朝元,紧咬着的牙说不出半句话来,肩膀仍旧在颤抖着,在幽冷的阴风里,他的身形愈发僵硬起来。
“难怪,这般看,你入得道城之后的变化,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嘿!你这是背地里偷摸的修了甚么血煞道一类的孽法?不,再怎么样论算,庭昌山法门都比之高明太多!
那么你是修行庭昌山法门导致走火入魔了?是妖兽血煞不受控制,开始反噬你周身经络?也不对,你修的不是那套演灵咒,你修的是玄家黄庭与玄阙间水火铅汞调和的功夫。
怪哉!怪哉……等等!为何是蛇纹?这外海妖兽万千之众,星海之数!缘何是蛇纹?缘何近日里斩的也是妖蛇多?哈!不会是……闫见微,不会是你们庭昌山的法统外泄了罢?”
话说到最后,钟朝元的脸上也丝毫不见了讥讽与嘲笑神色。
他神情凝重的看向闫见微,仿佛是在面对甚么比之身处的灾劫还要严峻的事情。
可是闫见微仍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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