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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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磋磨,炼得煞炁,该是元门大教出身,不知你我几时有的恩怨,非要与贫道这样做过一场?
道友,若是误会,就此离去,贫道可以当做甚么都没有发生!
或者现身一叙,若能将恩怨说开,也是一桩美事,但若是一味阻我,道友,我是在为庭昌山奔走!这其中的因果,你可承受得起?”
话音落下时,三长老那鹰隼一样的眼眸死死地越过焰光的照耀,注视向那层叠帷幕的后面,希冀能够瞧见甚么朦胧模糊的身形。
只是注定要教他失望了。
忽地,一道极尽沧桑的女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一同响起。
只是听着声音,应该是人到中年,稍稍喑哑的声音中满是风霜过后的粗粝痕迹,可人偏生还站在风姿余韵的末尾,未曾彻底展露老态。
只是听着那朦朦胧胧的沧桑声音,便教人没由来的顿觉韶华逝去的哀伤感慨。
“因果……本宫前来,本就是为的一桩因果!炼五凤妖炎,你不用说,就定然是庭昌山门人了!本宫要找的,亦是庭昌山门人!
曾经有一位犯了错的剑宗的天才,不得志许多年,蹉跎在镇魔窟中做个小小的管事,只想着躲起来,当年故人谁也不肯再见。
我听闻北疆变故的时候,以为当时地龙翻身,就已经将他葬下……遂启程,千里奔波过去,要看他最后一眼,送他最后一程。
可谁承想,竟教我在灵丘山瞧见了他的坟茔……虽说人死如灯灭,一切因果尽消,可本宫还活着呢,他的故人们,都活着呢!
因是,遂去灵丘山叩拜了元门的那位老祖宗,问来了消息,你说巧不巧,最后要了他命的,是庭昌山门人,是东山诸族一脉!”
一番话说道最后,四面八方回响的声音,竟然倏忽间凝聚起来,竟然在三长老的身后幽幽响起。
霎时间,三长老猛地打了一个寒兢,猛地在半悬空中一步腾跃,一步回旋。
再往原本驻足的身后看去时。
朦朦胧胧的经幢交叠成厚重的漆黑大幕,而踏足在那流淌的玄色长河之上的,则是一个鬓发花白、身披紫袍的中年女人。
而此刻被中年女人单手捧在怀里的,是一块稍有些破烂的木板,在那明灭不定的火光照耀下,隐约能够瞧见其上斑驳的古篆文字——
故剑修马三洞之墓!
只霎时间,三长老的脸色忽然间变得煞白。
狂风回旋里,是幽寒的冷意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其中,电光石火间,那摇曳的焰火果然成了风中的烛焰。
五色,四色,三色……
一道道焰光在幽寒的冷意之中发着哀鸣溃散去。
直至最后,便只有赤色的焰火仍旧艰难的包裹在三长老的身周。
这会儿,饶是那沉浸在悲伤与惆怅中的中年女人,也不禁多瞥了三长老一眼。
“境界虚浮!”
如是斥了一声,风浪里回旋的水相寒意与煞炁之中,方见中年女人那略显狰狞的声音。
“人死不能复生,故而本宫虽然现身,可咱们这一桩恩怨,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开了!”
“据说……元门的地师一脉,风水堪舆也好,布阵落禁也罢,皆发源于葬经一脉,而葬经一脉,据传说,源于古巫觋一脉,是悼亡时诸多仪式的集大成汇总。”
“所以说,给人送葬,不止是要有火,要有烟尘,以及巫觋的肆意起舞。”
“还要有殉葬!有牲畜!有祭器!”
“记住,倘若是阴冥路上遇到了我那故友,记得转达一声,本宫是道城云霁一脉谢成琼,要教他知道,这茫茫人世里,还有人记得他!”
听着这十分熟悉的话语,原地里,那三长老脸色愈发狰狞。
再开口的时候,许是寒意过甚,他的声音抖动着,十分的尖利。
“你……你早就跟在跟踪我了……”
“你甚么都知道!”
“不,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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