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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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散,倘若是散了……只怕来日剑法还能拾回来,但志气没了就是没了!”
“管事,你我这等人,从来都没有安身地的……”
“来地宫这一趟本就是意外的遭遇,我想想,那个劳什子摘雨楼,该怎么走来着?”
“你说过,于炼气期这一境界,许多时候,杀人不只看境界高低。”
“你我合计合计?”
闻言,马管事点点头。
“好!许多年没与人论过这杀人的剑了,咱们合计合计……”
说到这儿,楚维阳忽然念头一转。
“管事,我是能知晓好歹的人,你于剑道法门上面的天赋,我能真切的感受清楚,我是实在想不到,如你这般的人,又是如何沦落到去镇魔窟中做这小小管事的……”
这一回,马管事原本平淡的脸上尽是复杂的苦笑。
“你问这个……我曾提起来的次数比杀人的剑法还要少……记不得了,时间太久了,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了……”
没等楚维阳再继续开口问道。
年轻人看去的时候,马管事已经撑着箩筐的边沿,身子往下一顿,就这样消失在了楚维阳的视线中。
好一会儿,忽然有声音传出。
“你刚说得,你我这等人,从来没有安身地的……”
第35章丹霞作法剑玉鸣
灵丘山中。
楚维阳短暂的驻足在坍塌的甬道坑洞之中。
四下里地势尚算开阔,虽然深春时节渐渐有了些湿气,可接连数日没有下雨,环境尚且算不上泥泞。
倚靠在一块灰扑扑,稍微一蹭就往下抖落齑粉的青石板上,楚维阳抽出手中的长剑,一手小心翼翼的托着一块切割方正的兽皮。
兽皮的正中央,毛绒绒的毛发之中,细密的铺着一层乌黑的药泥。
这会儿,楚维阳正托着这块巴掌大小的兽皮,一点点擦拭在长剑上。
照马管事的说法,如这等剑宗制式的精炼长剑,用料厚实,但品质依然在凡铁的范畴之中,故而不论如何反复的锤锻,成品的长剑也只是看似光滑无暇,实则仍旧存在着远比寻常感官更为精细的瑕疵。
这本是精炼长剑的弊端,可如今却又成了优势,能够让这层真正细密滑腻的乌黑药泥,仔细的浸润、镶嵌进长剑表面的那些粗粝与瑕疵之中。
“欲说杀人之剑,当无所不用其极,当在一剑之中,竭尽全力的用出全数能耐,如此,方可称之为剑出无悔!”
这仍旧是马管事教给楚维阳的道理。
只是作为剑宗的编外人员,修偏门的逃囚,楚维阳竭尽全力在一剑之中用出全数能耐的方式,大约和九成九的剑宗弟子都不大一样。
一遍遍,楚维阳不厌其烦的仔细擦拭着长剑剑身,又小心翼翼地照顾着长剑锐利的锋芒,唯恐在手上割裂出细小的伤痕来。
好半晌,原本亮银色的长剑,在楚维阳的擦拭下,遂变成了银灰颜色,仿佛上了一层哑光。
尤是不满足,楚维阳晃了晃手腕,又见玉蛇嗡鸣着探出头来,蛇信吞吐着,一道毒液就均匀的喷在了剑身上。
这便恍若是又在哑光层上浇了一遍漆,趁着毒液湿润,还未完全干燥,楚维阳又托起那沾着药泥的兽皮,一遍遍重复的擦拭着剑身。
那药泥已然是岁月酝酿出来的毒物奇葩,再混上《青竹丹经》秘法孕育出来的玉蛇毒液,楚维阳务求一个效果——甭管是谁挨上了这么一剑,都莫要再想甚么解药的事情,且看能否生生熬过去才是唯一活路!
唰——!
最后,待得楚维阳再将长剑横在眼前的时候。
幽暗的剑光映照着年轻深邃的眼眸,那一闪而逝的灵光,似是雷与火交织而过!
……
摘雨楼中。
空荡荡的厅堂里,一应的桌椅,不知何时早已经被淳于淮清理了干净。
四面墙壁上,斜斜的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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