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26

    雁平桨大二刚开学那段时间，比格模样的四脚小凳子在网上风靡一时。

    雁稚回在学生的推荐下买了一个，雁平桨私下里叫它“老比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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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平桨大二期中考试的那天，太姥爷家里的老比格死了。

    跟太姥爷一样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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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击游戏刚火起来的时候，蒋娜娜曾让父亲蒋颉对着电脑屏幕挨个指认在部队里碰过的枪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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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平桨与安知眉重逢的那一年，蒋娜娜在京都考上了直升机驾驶证。她小时候用的粉红色手机成了她的平安符，像幸运兔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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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平桨和安知眉的情头是一只狗和一只猫，他用的是猫，表情包也是安知眉常用的那些，因此在当年的迎新会上，被学妹私下吐槽装女人。

    八卦最后传到了安知眉耳朵里，从“姓雁的那个帅哥学长装女的”变成了“学校里有个长得很帅的男的穿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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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平桨在拿到本科导师带的学姐结婚给的喜糖时后知后觉，他到合法结婚年纪时，安知眉和他应该正好在读研一。

    “可以先订婚吗，我们？”他问。

    安知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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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稚回在四十岁那一年出了一次小意外。很轻的擦伤，蒋颂心有余悸。

    雁稚回在夜晚轻轻帮入睡的丈夫拭掉湿迹，假装这些为生命的恐惧流下的眼泪从来没有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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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颉在蒋娜娜结婚的第二年因心肌并发症去世。

    女儿没有生育，但结婚对象他很放心，所以并未在最后感到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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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承英老师的女儿很漂亮，活泼，白净。百天宴上，蒋颂也送了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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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平桨第一次坐蒋娜娜驾驶的直升机是在他二十四岁生日那天。

    蒋娜娜在直升机上非常自然地谈及了雁稚回当年给她补课的经历。

    “知道姐姐成了我的大伯母的时候，我以为大伯给她下了迷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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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知眉提分手是一时冲动，后来越想越觉得自己提的很有道理。

    “为什么不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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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平桨重逢那天与安知眉上床，射得比自己第一次还快。

    于是他做了第二次，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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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儿子擅自进了自己的书房，还看了自己的日记之后，蒋颂盯着雁平桨在国庆的第一天，于老宅院子里立正站了三个钟头。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于是雁平桨当晚立刻收拾行李，于第二天前往四川投奔安知眉（旅行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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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做爱后亲密接触，蒋颂没有阻止雁稚回骑在他身上用腹肌磨穴。

    任由对方反复嘟囔暗示内裤湿了，蒋颂轻轻摩挲小女朋友的腰，只说了一句话：“不要脱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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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稚回后来认为衰老是顶级的纯爱。

    夫妻间的亲热在蒋颂五十五岁后，变成了贴面，牵手，亲吻额头与拥抱。

    蒋颂从附在她汗湿的耳后说爱她，变成抱着她说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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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少轻远别，情薄易弃掷。

    雁平桨从不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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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扎之前，雁平桨每天都要问一遍蒋颂：“爸，真的不疼吗，爸爸？”

    蒋颂被问烦了，冷冷回答：“不是都分手了吗？反正也不用，疼就疼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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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四川的第一天晚上，雁平桨做梦梦到了二郎神。黄衫俊目，率领一千二百草头神凌云而过。

    他开始信他家有神仙庇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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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手后最想安知眉的那段时间，雁平桨在忙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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