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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1/2)节
    母亲不敢用手机信用卡,身份证件也不全,懦弱的她向房东哀求好久才得到一间漏雨的小房间,只有十平米的小房间承载着顾朗所有的童年回忆。

    即便如此,母亲还是为他起名“朗”,希望他开朗快乐。

    母亲每在一个城市找到落脚点,就会开始寻找工作,有时是打扫家务这种小时工,有时是顶着烈日发传单,一连十个小时的日结工,小顾朗就乖乖地在家里看书,等待母亲回来。

    他经常饿得哭泣直到睡着,又或是喝满满一肚子水,等母亲回来发现尿了床。

    晚上是他最喜欢的时刻,母亲会抱着他看从废品收购站拾到的书,母亲心思敏感脆弱,有时候会把自己讲到哽咽,抱着小顾朗一直哭一直哭。

    年幼的顾朗不懂母亲遭受了怎样的委屈,也不懂她为什么要到处逃,他只能老老实实被母亲抱在怀里,用肩膀承接着她落下的泪。

    母亲怕被追踪,从不使用银行卡和手机,每次都是现金日结,一些无良老板看她一个带孩子的软弱o好欺负,有时候会拖欠工资,母亲说不出粗话,又怕被人抓到,不敢追究他们的责任,只能带着幼小的顾朗逃走。

    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顾朗过了八年,直到他过了该上学的年纪,母亲实在没有办法,才带他去见了顾明辉。

    去顾家后的生活没有好转,甚至更加恶劣。

    顾朗和母亲要面对顾明辉妻子以及孩子的鄙夷,没有名分的母亲被迫答应了顾明辉提的卑劣要求——做他的情人。

    此后,顾朗亲眼看到母亲被迫辗转于各个男人身边,强颜欢笑,直到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女孩的遭遇让顾朗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母亲,他看到于洋发来的监控视频,女孩在昏暗的路灯下被两个男人拉扯着,一瞬间头皮发麻,后槽牙死死的咬紧,手不住颤抖。

    母亲在顾家被呼来喝去,接受着顾家几十口从上到下的压迫与攻击,年仅三十的她瘦得只剩了一副骨架,还得了治不好的病。

    患病后她日渐消瘦,但还是坚持出去工作,在一家贸易公司当文员,每天回来的很晚,顾朗写完作业会穿过没有灯的小巷去路口等她。

    那晚没有月亮,天空乌云笼罩,顾朗拿着把伞走过巷子,在接近路口的地方看到了被醉汉纠缠的母亲,顾朗正准备走过去,一辆黑车停在了路边,彻底阻挡了路口霓虹灯射进来的所有光亮。

    车门打开,顾朗握紧伞柄,快步冲了过去,强大的alha信息素压迫力让他的身体瞬间定格,少年敌不过来自父系的压力,目眦尽裂的看着坐在车上的男人让司机扔下一沓纸币,醉汉见状喜笑颜开,趴在地上像狗一样摇着尾巴拾钱。

    母亲不知所措地站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轻蔑地扫了眼,说了两句话。

    一句“真脏”,一句“滚过来,上车”。

    一句给他母亲的,一句给他的。

    坐在男人身边的感觉,顾朗永世难忘,他看着自己身侧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的母亲和面带不虞,冷酷淡漠的男人,车内温暖的气息与干燥馨香的茶味无法缓解顾朗心里的郁结,年仅十几岁的少年渐渐明白了什么。

    回到他们住的小阁楼,母亲紧紧抱着他,向他承诺,有一天会带他离开顾家,远远的离开,再也不回来。

    后来,母亲病逝前以手里掌握着当年被顾明辉强奸的证据为由,逼迫顾明辉请齐可珍来医院,她亲手将顾朗托付给了齐可珍。

    年幼的顾朗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为自己付出一切的母亲死在一群道貌岸然的侩子手下,而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视频里女孩的无力感让顾朗感同身受,他仿佛将从前的事情重新经历了一个遍。

    他颤抖着手深深吸了口烟,另一只手将手机锁屏,望着黑暗的飘雪街道站了许久,直到落雪打湿了他的头发,融化的雪顺着发尾流进衣领,顾朗猛地打了个寒颤,如大梦初醒。

    手机里,于洋还在询问怎么处理这件事。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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