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第(2/3)节
吧,明日就要入葬了。”
宁棋酒只得依言离开。
她走后,谭裕部署完回到赵璟身边,赵璟目随宁棋酒离去的背影,道:“你刚才说窈窈是深夜在御苑遇袭,那刺客怎么会知道她要去御苑?”
“臣也觉得奇怪啊。”谭裕百般不解:“这里又不是垣县,崇政殿周围守卫森严,绝无可能有暗桩,刺客不可能提前探知娘子的行踪。”
赵璟道:“如果刺客一直守在承恩殿呢?”
“啊?”谭裕困惑地摸向脑袋。
“窈窈去承恩殿,那刺客见到她了,但承恩殿守卫森严,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招来禁卫,所以只能尾随她到御苑再下手。”赵璟分析道。
谭裕仔细想过这种可能,觉得甚合清理,却更加后怕:“那……江陵郡王岂不是危险?”
赵璟面色森寒,“你派个妥帖的人去承恩殿,随便找个理由清点昨夜在承恩殿伺候的人,下朝后朕就要看到名册。”
谭裕应是。
赵璟再度看向宁棋酒离去的方向,心想,希望是他多心了。
自昨夜鱼郦被禁卫送回崇政殿,福已就一直哭唧唧的,鱼郦用朝食,他顶着红肿的双目伺候在膳桌边,乖巧周到又可怜。
鱼郦实在拿他无法,遣退了宫人,端起一碗鹌子水晶脍给他,“快吃,吃完了不许哭了。”
福已敛袖侧过身,赌气:“奴不吃。”
鱼郦起身,绕到他面前,舀起一勺水晶脍送到他嘴边,笑着哄他:“吃吧,可好吃了,我刚才替你尝过了。”
膳食的醇香飘出来,福已经不住诱惑,还是尝了一口。
果然美味。
鱼郦又喂了他第二口、第三口……直把那碗水晶脍喂完,她将空碗搁在桌上,笑说:“可不许哭了。”
福已泪汪汪看她,满怀挚情:“奴不是担心自己,奴是担心娘子,万一……万一那刺客再厉害些,那可怎么办啊?”
鱼郦轻笑,这小郎君真有意思,是没见过她斩杀神策四卫的模样,要不是许久未练加上手还在恢复,昨夜那个女刺客早就见阎王去了。
她乐得逗他:“万一再厉害些,我就死了啊……”
福已猛地捂住她的嘴,严肃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娘子不要胡说,神仙会当真的。”
鱼郦愣住了,福已后知后觉出自己的僭越。
他的掌心紧贴着鱼郦的唇,那唇温热柔软,触感细细蔓延于掌心,似触之即融的云朵,带着令人悸动的蛊惑。
他明知僭越,却舍不得放手。
鱼郦有片刻的僵滞,随即拿开福已的手,半是认真半是玩笑:“我不胡说,你也不许胡闹了。”
她拂帐回床上躺着,用薄纱帕蒙脸,福已跟进来,蹲在床边,轻声问:“娘子生气了吗?”
鱼郦心头有些猜测,但还未证实,不愿往最恶劣处揣测。但她很喜欢和福已的相处,他不懂得遮掩,喜怒随心,是个真正鲜活的人,而非阖宫把自己封在木头里的人。
如果真是特意为她准备的,那这个人一定很聪明。
鱼郦歪头看他,隔着纱帕笑靥灿烂:“我没生气,只是刚才那一瞬间有些熟悉,想到了一个故人。”
“什么故人?”福已好奇地问。
“是个比你小几岁的孩子,明明是郎君,可是爱哭极了,被养得温和、善良、守礼,可偏偏要经受最艰难、最残酷的命运。”
鱼郦怅惘:“我可真有些担心他。”
福已问:“他是娘子的什么人?”
鱼郦怔了几许:“他总叫我姐姐,开始时还好,后来他爹就开始闹别扭,每回听到他叫我姐姐就不高兴。我那时还不明白是为什么……”
“那奴以后也叫娘子姐姐。”福已摇晃鱼郦的胳膊,殷殷哀求:“好不好?”
鱼郦失笑:“叫我姐姐?你活这么大不容易,可别糟践自己的命了。”让赵璟听见,还不得把他剥皮拆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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