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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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醒余鹤的那一刻,无穷无尽的惶恐如潮水风暴般淹没了他,在蒲山河边的恐惧与黑暗再次席卷而来。
在余鹤醒来前的几个小时,傅云峥想了很多很多,但等余鹤醒来后,那些想法又都不重要了。
傅云峥手指微蜷,无意识地按压着自己指节:“你从来说话就没个忌讳,我也没认真说过你,这回的事儿太巧了,你以后注意点,知道吗?”
余鹤仰面看向傅云峥,看到了傅云峥眼中浓浓的担忧:“知道了,傅老板,我以后一定注意,不让傅老板着急。”
傅云峥拨开余鹤汗湿的碎发:“你最好说到做到。”
余鹤伸出小拇指:“我跟你拉钩。”
傅云峥的眼神落在余鹤手指上,问:“你要是做不到呢?”
余鹤说:“做不到我就是小狗。”
傅云峥:“”
做不到就是小狗好像并不是有什么说服力的盟誓,可傅云峥又舍不得余鹤发出更重的誓言。
小狗就小狗吧。
傅云峥伸出手,用小指勾住余鹤的手指。
两根小拇指彼此勾连相拉,绳子般联结牵绊,如若灵魂都拴在了一处。
傅云峥心潮翻涌,他垂下眼,淡淡道:“小鹤,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真怕有一天”
余鹤心尖微颤。
怕这个词在傅云峥口中很少出现,仅有的几次俱与余鹤相关。
原来爱一个人是如此身不由己。
丝丝密密的痛感像丝线般勒在余鹤心上,随着心脏跳动,疼痛在血管中流淌。
有关生死的话题,无论什么时候提起来都是沉重的。
余鹤只要想想就鼻子发酸。
“不是要避谶吗?”余鹤声音嘶哑,带着病后特有的虚弱:“咱们都不往下说了,好不好?”
傅云峥眸光凝在和余鹤勾在一起的手指上:“我想和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你得好好的,别总让我挂念。”
“好,我好好的,和你长长久久在一起。”余鹤伸出拇指,往傅云峥拇指指腹一按:“我们盖章为证。”
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这像是小孩间信口而出的玩笑话,也像是在魂魄深处按印画押的誓言,都说十指连心,指腹相的一下分明很轻,却仿佛烙在了傅云峥的魂魄上。
约定不破,深情不负。
第156章
余鹤烧了一下午,身上又酸又软没什么力气,在傅云峥身上靠了片刻,感觉脊椎发寒,便窝回床上蜷缩起来。
傅云峥给余鹤掖了掖被角,问:“冷吗?”
余鹤面朝傅云峥,答:“不冷,就是提不起劲儿,眼眶也酸疼。”
傅云峥又说:“总得吃点东西,你想吃什么?”
余鹤把手搭在傅云峥腿上,没有任何目的地轻轻敲动,开口就是抱怨:“我想吃得你全不许我吃。”
“怪我呢这是?”傅云峥不由失笑:“还喝鸭汤吗?厨房又给你熬了新的。鸭汤性寒,清虚热,除痨热骨蒸,你就是喝了鸭汤才把血热发出来。沈铭乐说发出来是好事,藏在血里才成隐患。”
余鹤捏着傅云峥手指把玩:“怎么我才一病,傅老板就成傅大夫了,好些中医名词说得比我还专业。”
傅云峥反手探了探余鹤掌心的温度,回道:“都是沈铭乐说的,他医术不错,只是给你把把脉就看出来你平时爱吃些什么,这徒弟傲是傲了些,还挺关心你的,非要留下照顾你,我让他走了。”
“他是挺有意思,跟我说师父病了,徒弟要在床前尽孝,”余鹤说:“我心想我俩年纪差不多,他这不是折我呢吗?再说我没病时瞧见他都头疼,这会儿他鞍前马后地伺候,我还能好的了?”
傅云峥用耳温枪给余鹤测体温:“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发烧跟你的不良作息没关系,是怪沈铭乐折你寿了?”
余鹤就坡下驴,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还是傅老板析毫剖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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