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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节

第(2/3)节
向余鹤缓缓道来:“我其实看清了他的座位卡但我故意说了个错的。”

    尘封多年的秘密霍然重启,早已黯淡出记忆的晚宴华灯重燃。

    台上台下,命运交错纵横,将爱意与遗憾交织成一副泛黄的画卷。

    傅云峥在灯光中侃侃而谈,余鹤和黄少航站在台下,百无聊赖地端着酒杯。

    黄少航侧头看余鹤:“余哥,你听的好认真啊。”

    余鹤回过神:“这人谁啊?还挺帅的。”

    黄少航心跳如擂,第一次对余鹤说了个谎:“傅什么峰。”

    第152章

    余鹤又梦到了那场晚宴。

    璀璨的水晶灯映射下斑斓的光影,梦中的景象像隔着层纱帘,一切都是朦胧的。

    掌声中,身着笔挺西装的傅云峥迈上演讲台,姿仪端正清贵,如同从画卷中走出的公子王孙。

    余鹤站在人群中,眯起眼睛也看不清座位卡上的名字。

    他甚至没有看清傅云峥的脸。

    台下衣香鬓影,合上光华灿烂,这一面只能勉强算是初见,连相遇都称不上,后来回想喟叹万千,称得上‘当时只道是寻常”。

    但作为旁观者的黄少航却有不同看法:

    “你看到他的第一眼,眼神是亮的你从没有这样看过一个人。”

    黄少航的声音很轻,是这场梦境中最好的旁白:

    “我担心你不喜欢男人,总怕说了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可看到那一眼后,我明白了你只是不喜欢我。”

    “或者说你只喜欢他”

    余鹤倏然醒来。

    睁开眼晴,天还是黑的。

    又没能一夜睡到天亮,好烦。

    余鹤翻过身,环住傅云峥的腰,郁猝地把脸往傅云峥后背上一贴。

    傅云峥也醒了,转过身抱着余鹤:“又做噩梦了?”

    余鹤动了动:“吵醒你了吗?”

    傅云峥说:“算不上吵醒,你脑袋往人后背上一磕,应该算是撞醒的。”

    余鹤伸手在床头摸了摸,按亮台灯:“我每次醒来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总忘了自己己经回家了。”

    傅云峥靠在床头上,安慰道:“从外面出门回来都这样。”

    余鹤也坐起来:“人真奇怪,提心吊胆时睡得倒挺香,现在安稳反倒睡不好。”

    他们从缅北回国有半个月了。

    观云山景色如旧,傅宅后院的银杏叶黄了,金色的叶子铺满草地特别好看,傅云峥腰后的伤口也逐渐愈合,皮肤表面只留下一道淡粉色的疤痕。

    在缅北发生的事,永远留在了缅北。

    迈进国境线,那些鲜血与动荡全然留在身后,余鹤再也不会突然听到枪响,也不会在街上看到帮派间持械斗殴。

    有些很多事情发生时惊心动魄,但走过去转身回望,原来也不过如此,就像傅云峥腰后那道寸长的疤,而今再看,余鹤也找不回在佛寺殿前那一往无前的决绝。

    在外面见了众生、见了风雨、见了生死,余鹤发现这个世界比他想象中还要残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楚和命运,他谁也救不了,心中百感交集又失望无力。

    不闻、不见、不伤心,余鹤哪里都不想去了。

    他像一只倦惫的小鹤,在天地间飞了一圈,身心俱疲,回来一头扎回观云山,还是躲起来最安全。

    观云山的岁月清净悠长,时间形成了一种相对静止的概念,日复一日,往前走的仿佛只有日历上的数字。

    没有变化的感觉很安全。

    傅云峥也没去公司,陪着余鹤呆在傅宅,两个人就在庄园里,其他地方一概不去,也没什么外客,从早到晚两两相对,仿佛回到了余鹤刚来傅宅的时候。

    高大的别墅隐在庄园深处,宛如古诗中描写的归隐之地。

    虽然夜里余鹤抱怨睡不好,但后半夜再次睡下,醒时天光大亮,俨然又睡了六七个小时。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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