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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左拥右抱

第(2/3)节
只存在于直男的想象里,听着好看,其实并不。”

    大钟不说话。

    自从上回因为画的事吵架,她们一直冷冷淡淡的。

    有天晚上他想跟小钟做爱,把她舔得很湿,他的眼睛也像月光下的流水湿漉漉的,清澈却带着神秘的妖异,看起来诱惑至极。只是小钟很累了,整天背台词,背得大脑内存不够,到睡前都沉浸在角色的苦情里。

    他进来的时候她哭了,悲伤到乏力的酸楚教她深深记得他的迷恋,惊人的硬度,呛水似的窒息感,像傲娇大小姐那样浓烈却暗藏甜美的香水味。夜剥离成一片虚无,只剩纯然的感官诱惑。喘息同玻璃上的雾花交缠变深,她感到自己像一片在河里浸湿的纸,渐渐地散成碎屑,复归植物纤维的形状。

    耳朵和脖颈变成边缘模糊的地带。她在他怀间娇柔地颤,察觉到炽热的心跳。热意烧得人头脑发昏,她就快忘记现在是冬天。

    他比平常更兴奋,差别显着,仿佛以前许多次都只是游刃有余地敷衍,而非真的想要。敬亭说男人吃了药就是这样。

    小钟问:“你吃药了?”

    “药?什么药?”

    “就是……那种药。”

    “没有。我还没有老到那种地步吧。”

    “也就是说,老了会吃吗?”

    大钟想了想,“也许。”

    那样的未来让小钟感到幻灭。她还听敬亭说,壮阳药是类似拐杖的东西,就像拐杖帮助行动不便的人走路,壮阳药帮助不举的人完成人道,尽管磕磕巴巴,总能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故。比如,做到一半药效过了,顿时原形毕露。又比如,强做力不能及的事会让他的身体很痛苦。

    小钟倒宁可他是原来高不可攀的样子。

    “才不需要你那么做。”

    她把他推开,他却像没长大的少年逞弄着胜负欲,将她捉回身前,揪住头发继续操干。身体在蛮横的冲撞下变成一具中空的容器,有风携绵长的乐音穿过,从身下缠至脑袋。她喊得声嘶力竭。过量的快感无异于另一种酷刑。他死死按着她的手臂,任凭怎样都挣脱不开。

    她们做爱总像语言不通的猫猫狗狗相互打架,本想表达友好,最后各自愤怒地扭在一起。

    “快点。”小钟隐忍着缩起身子,催促道。

    他察觉她的不耐烦立刻停下,重新躺好,盖上被子,“睡觉吧。”

    小钟不以为意。她清楚他想要,迟早会比刚才更惨兮兮地摇尾乞怜。毕竟是男人。但他没有。她一直等得心情沮丧,大钟都没有动静。

    眼泪从刚才起就未曾止住。

    她的哭相太像小孩,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不合时宜地大吼大叫,毫无梨花带雨的美感。

    正因如此他才下不去手吧。性欲变成自相矛盾的情绪,从它诞生起就否定了自身。爱上不该爱的人,正似苦中作乐地缓饮一杯鸩酒。也许他还是想要她的。她恨起没法坦率的自己。

    声音压得很低,依然听得见低微的啜泣。他装睡听她哭,哭了多久便听了多久。直到她终于收住声,他以为她睡着,才下床去洗手间。

    此后她们再也没有做爱。近来天气阴雨连绵,水雾像苔藓长满教室的地板和墙面,她感觉没被疼爱的自己湿得快要发霉。

    刚才一不小心又聊到关于审美的话,毫无疑问是踩雷了。

    小钟没了闲聊的兴致,“晚上我回妈妈那,她应该有合适的黑色旗袍。”

    “要我送你吗?”

    小钟摇头,“要不我发个消息问问她,她有空就现在过去。”

    他看了眼时间,“现在过去我时间来不及,晚上六点半有竞赛课。你们看好了,就自己回去?”

    “也行,我跟她们两个说。”

    “我走了。”

    小钟不过随口一说,其实根本没做好面对敬亭的心理准备。但在被他丢下的一瞬间,她很想结束这场离家出走的闹剧。

    只不知闹成这样,敬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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