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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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的符号模仿他的语气,的确有点不是滋味。他才接过手机打算自己看,小钟又将手机抢了,凶巴巴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在贴里问人呢。要不你去告诉他?”
他不答话,但只温柔而坚定地望向她,似眼睛里住着神明。小钟忽然有些受不了他大白天就变成这副不正经的模样。
热空调将脸颊吹得红扑扑的。她一垂头,微凉的手便覆上来。触感像极了早已逝去的夏天,棒冰在烈日底下烤化,吃得越快,汁水越容易掉下来,滴在身上,黏糊糊又甜腻。
“没事了。你想回去的时候可以随时回去,我不会让任何人为难你。”大钟道。
小钟更担心他的处境,“校长要把你停职,你那边不好解决吧?”
“大不了就辞职,反正也年底了。”他回答得十分果断。
她暗暗发现,也许大钟的确不太适合这份职业。他没有普度众生的襟怀,而是宁可为一人倾尽所有。这是个性里根深蒂固的一部分,跟阅历、眼界都无关,说不上好坏,或许因为棱角分明而显得可爱,或许拔掉这根刺就不再像他。小钟久久看着他却不说破。
“看我做什么?”大钟先忍不住问。
小钟仍不说话,只摇头,又忽然越去他的身后,像捉迷藏般上下绕转,一口咬上耳朵道:“妹妹,抓住你了。”
下午无事,两个人还是一起去了医院,只当成是家庭散步,求个心安。
医院的挂号系统正在升级维护,小钟的电子医保没法识别,只能刷实体卡。但她没把卡带在身上。
“在家里吗?”大钟问。
小钟吞吞吐吐道:“在……在妈妈那,我没带来。”
“你打算怎么办?临时办个新卡,还是把老卡拿过来?时间来得及。”
“钥匙,还给妈妈了。”
大钟这才弄懂她在为难些什么,“不联系妈妈拿不到卡,你又不想联系?那去办新卡吧。”
“算了。”小钟思来想去,还是半途将他拉住,“早晚要面对的。新卡要填各种资料,也麻烦。”
她给敬亭打了个电话,敬亭很殷勤地说要自己送过来,小钟明示自己正和大钟在一块,也劝不住。
约莫一刻钟后,敬亭带着医保卡赶到,家庭散步的成员变成一家三口。
好不尴尬的一家三口。小钟像个没有威严的妈妈,随时得操心两个不听话的孩子又打起来,既不敢让她们靠得太近,也不敢离得太远。
不过她们比想象中理智得多,各自都只关心小钟的身体状况,没有再吵一句。敬亭唯一一次动怒是听闻昨晚他给小钟吃镇痛片。它的成分里有阿片,故而能帮助稳定情绪。敬亭坚信这对小孩的身体有很大伤害,弄不好还容易成瘾。大钟原想反驳,能吃药缓解没必要硬抗,话说一半又老老实实地改口认错。他是不该给小钟吃。
敬亭看小钟已无大碍,就找了借口打算离去。宫斗环节虽迟但到。她皮笑肉不笑地为昨日的事向大钟道歉,可言语间非但没有愧意,还暗示无论有怎样糟糕的后果,都是他应得的。大钟也没忍让,用绵里藏针的话反激敬亭,暧昧地说: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这家伙总爱咬人了。
打算看戏的小钟忽然被提到,似被猛地刺了一下。她觉得大钟故意搬出床笫间的事来后说,让她丢人了,恨不得赶紧将他拉走藏好。
敬亭看出小钟的心思,趁热打铁,指着大钟问:“你看上这男人什么?乱说话?”
小钟只好两边赔笑,岔开话题,“今天你们来陪我真是太好了,寿星都没这个待遇。”
“你还不打算跟我回去吗?”敬亭诱人地微笑着,似在说只要她愿回去,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
大钟打定主意欲擒故纵,胸有成竹地附和:“是该回去看看了。”
敬亭继续加码:“你爹也知道你现在跟男人住在一块。”
“随便,让他知道好了。”
小钟很不喜欢被她们当成战利品抢夺的感觉,郁闷得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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