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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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
所以,如果让这么一群人性泯灭的强悍军队进入北昭,或进入阿悍尔,那无异于灭顶之灾。
三人接下来还谈了些军务。
外头天色渐沉,深蓝天穹铺满鱼鳞般的碎云片,深橘色的日头卡在雪野与灰云的罅隙里,艰难地下坠着。
稚山在外边问是不是要传饭?
句桑从撩起的帘子望出去,看到了天色,转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封暄:“阿悍尔粗茶淡饭,就不多留了。”
这是逐客令。
一下午的谈话中,但凡谈及公事,句桑事无巨细认真以待,周到得让人找不到可挑剔之处,但一涉及到私事,句桑便挂上笑脸,开始打太极,封暄也没法更进一步。
到得此时,司绒反应再慢,也该回过味来,这两日在北二线,稚山定然把她卖得一干二净。
句桑什么都知道了。
司绒微微摊手,朝太子殿下露出个爱莫能助的神情,你看,哥哥欺负你,我也没办法。
脚下从软地毯过度到硬土地,暖流被钢刀似的寒风驱赶。
封暄没去中军帐,回了自己的帐篷,靠坐在床沿,翻着匣子里支离破碎的茶盏,不知不觉夜色深沉。
帐篷里火盆和灯盏都没点,寒意肆意地摆布这帐篷里的每一寸空气。
长久的死寂里,一缕风悄然从帐帘中间滑过,更沉的黑影压到手腕的一刹那,封暄翻身而起,准准地捉住了来人手腕。
纤细的骨感如此熟悉。
封暄下一刻就松了力道,但没放手,借力把人往前一拽。
司绒撞到他怀里,冻得一双手冰凉冰凉,捧着他的脸,继而把手往他后颈绕,在封暄低头吻她时把人往后推着走。
“咚”一声闷响。
他的背抵着屏风。
司绒这才又攀着他后颈,踩上他的鞋面,踮起脚,就这么把太子殿下怼在屏风上吻住了。
温热和冰凉相贴。
封暄忍着这胡乱啃咬的吻法,把着她的腰往床榻上转,两人的唇瓣没有一刻分开,他吻得又深又狠,很快找到主动权,把司绒渡过来的香甜贪婪地吞吃入腹,还要变本加厉地夺取她的气息。
鼻息交错时,封暄咬着她下唇问。
“要吗?”
司绒松开手,封暄的腰带应声落地。
作者有话说: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出自曹刿论战。
黑武就相当于阿悍尔的富二代,家底不错,自个儿还争气,战功在身,又是阿悍尔年轻一辈小团体里的头儿,除了欠一点,不长嘴,自我沉浸式的恋爱脑,不太能提供情绪价值,没别的毛病,这些毛病在司绒跟前才暴露出来,在长辈跟前机灵得很。
挺好的一个少年,或许有哪个平行空间,他会追上司绒,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第61章潮
一粒黄豆般的烛火在夜色里揉开,昏光浸透了两个人。
司绒剥掉封暄的衣裳,趴他身上轻一下重一下地吻他的唇。
封暄肩阔腿长,简直像一叶扁舟,承着划浪采莲的女孩儿,任由她东撩一下水波,西拍一朵浪花。
被褥拉高,罩住了两人,在漆夜里造出一个堡垒雏形。
在这里不需要光线,他们用呼出的鼻息代替视线,全方位地注视对方,司绒不冷了,在温热里渐渐出了汗。
奇怪,先前激吻时那股恨不能将对方拆吃入腹的莽劲儿消失不见,这座松软的堡垒搭建起两人的安全感,让他们不约而同缓下步伐,企图在拉锯间,一簇一簇地把对方点燃。
今夜没有战事,连战鼓也不闻,天空是深邃的蓝黑色,星云如同巨大的尘埃,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下来。
帐篷四周也不见人影,静得如同悬浮的白色岛屿,连风尾都只轻飘飘地环绕。
“下午说起蓝凌岛与阿蒙山相似的生存环境,你有些分神,为什么?”司绒挪了个位置,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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