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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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易星警惕地抱着脏兮兮的包袱,一瞬不动地看他,只要他一动,易星就能像青蛙一样弹跳出去。
马车在云顶山庄门口兜了个圈,出来时车上多了七八人。
如此几趟过后,云顶山庄人去楼空,彻底陷入沉寂。
京外一座普通的民房外,稚山屈腿坐在马车边沿:“你怎么不救她?”
“什么叫救?杀她的人不是我,这刀从哪里来,就要往哪里捅回去,不捅得封暄伤口淋漓,你高兴?”阿勒半笑不笑,那神情和司绒很像,但要邪性得多,“她想要一个了结。”
“她扛了太多,我以为阿悍尔好起来后,她会快乐,事实上她这段日子确实很快乐,”稚山翻着手里的匕首,“但没有想到这样短暂。”
阿勒望着夜里的浓云,不知道想到了谁,他略感烦躁地抬手,手里泻出的冷光刹那间打破了宅子外的旧水缸,碎片炸了一地。
老蒙被古睿缠住了,要吩咐人带古大人下去醒酒,屋外进来几名侍卫,要将这小榷场抬走粘合,摆在拙政堂里。
司绒借着这阵挪腾纷乱,后退两步,挣开了封暄的手,脚步有些踉跄,闷咳出声。
长桌撤下后,舞姬摇曳腰肢,像花儿一样摇摆开来。
众人从聚在一团,又重新坐回了各自的坐席,侍女鱼贯而入,换杯盏盘碟,重新上菜,封暄的目光没离过司绒,司绒也没回应他半道眼神。
封暄头一回感受到什么叫求而不得,但这仅仅是个开始,他知道的,他早该知道!
司绒会杀掉他,就像他杀掉了司绒。
酸甜苦辣不可怕,可怕的是,司绒要把他尝遍酸甜苦辣的机会都剥夺。
封暄胸腔有一道巨力拉扯,他无法体会到司绒的心情,可是他和她一样感觉到呼吸困难,心里的痛感蔓延到了身体。
他朝后吩咐人给司绒上膳,把话题往阿悍尔引。
没用,都没用。
除开人群中那一眼,司绒就没有再看过他,半点都没有。
封暄的不动声色和暗自隐忍都随着一道道菜品的独赐,与只针对她这一个人的妥帖中渐渐浮上水面,在一个个话题的抛入和被拒中越发鲜明,也在一次次被忽视之后越发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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