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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第(2/3)节
话,拇指指腹摩挲她的下颌。

    “真的是你。”司绒小声地补充,近乎气音,也不在乎对方能不能听到。

    真的是你。

    封暄听到了,他被这四个字击中了,看司绒的眼神浓烈到无法忽视。

    今夜他介于温柔和暴戾之间,在猛烈的力道中用缠绵的吻化掉了她,让她汗泪涟涟,他们彻底没有了距离,紧紧地抱在一起。

    他拨开了她颈后的湿发,在她战栗的时候问:“可以不走吗?”

    太不道德了,他想,可不可以不道德?就这一次。

    司绒意识缭乱,热得没处跑,那灯火涌向她,山影压向她,在混乱明碎的光线里,怔怔地看他。

    这每个字都像单独拆开,一个个敲在她天灵盖,让她除了声响,再不能领会到其中的意思,只能混乱地抓着他的话尾重复:“什么……不走吗?”

    他不满意,变得凶狠起来,蛮横起来。

    她哼哭出声。

    “说,”他附耳过去,哄着她,“不走。”

    “不走不走。”她学会了,说得飞快,在哼声里连说两遍。

    “永远都别走。”

    他把这句话搅进了她口中。

    他好卑鄙,他想,就这一次。

    封暄用卑劣的手段骗到了一句轻飘飘的“誓言”。

    这句誓言一点分量都没有,宛如海面上的泡沫,第二日起来她就不会记得。

    不,她在下一波浪潮里就会忘记,可他用这句誓言定住了自己不安的心,假装它就是一句“不离不弃的海誓山盟”,这在他心里重如千钧。

    翌日司绒坐在床上,她很确定自己在夜里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但她撑着额,沉浸在在混乱的思潮里,凭借一向拿得出手的记忆力,像大海捞针一样捞自己说过的字词。

    捞了半日,呼吸潮湿,面颊浮红。

    回想到的都是一些激烈的场面。

    蟒袍在跟前游过,封暄正找她的衣裳,她懒懒地抓住他衣摆,有点闷气:“殿下以后不要哄我胡乱说话。”

    “我这儿,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他把食不言、寝不语六个字咬得重重的,司绒攥紧手,脸“唰”地通红,这是她头一回去镜园蹭饭时故意说的。

    她拿冰凉凉的手贴着脸,把那股热压下去,憋出一句:“殿下记性真好。”

    八宝柜里的衣裳不多,一会儿要去藏书室,里头阴冷,其实把外衫穿好比较重要,但他翻来挑去,找的都是小衣,因此回得漫不经心:“公主就一般般了。”

    司绒贴着贴着,把手放鼻子下闻:“你不要再学我说话。”

    封暄还在学着她的调调:“好啊。”

    司绒拔高声线:“封暄。”

    “乖。”

    司绒奇异地被这个字安抚到了,她嗅着掌心,好像有什么画面碎片一闪而过。

    同时。

    封暄从屏风后出来,五指张开,每根手指上都挂着件薄薄的小衣,像个漂亮极了的小挂衣架。

    他问:“哪件?”

    而司绒脑子一轰,四下顿时静了,酥麻感贴着头皮往下走,顺着她的脊骨四散开来,她看得怔了,随后那五指好似动了一动,惊得她仓促地收回了视线。

    封暄抿着唇,看的是她的手,是她低头嗅手的模样,那眸子底阒黑一片,涌着狂浪的力道,又被半敛下来的眼皮遮掩了。

    宫里檐角没吊惊鸟铃。

    此刻没有什么别的声响来打断寝殿内的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司绒在这沉默下,感觉自己快烧成一段灰炭了,只有鼻子还在出气儿,她用仅存的气儿维持住了体面:“那,那件吧。”

    哪件?

    她连眼睛都没转过来。

    “嗯。”封暄不逗她,就自个儿挑了件蝴蝶形状的,腰部有镂空,吊来吊去的细绳儿很多,在榻上时他很喜欢她穿这件。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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