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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第(2/3)节
下眉,“别按了。”

    他朝外吩咐:“进园。”

    九山在外面应是,驱着马车从侧门入了镜园。

    封暄一手固定着她的右肩,声音不冷不热:“方才不敢说,现在就敢了?”

    “敢啊,”她半真半假说,“殿下都带我入镜园了,司绒还有什么不敢。”

    但他没带她进主院,而是去了偏院。

    司绒坐在罗汉床上,扶着自己的右手,封暄拎着两只瓷瓶掀帘子进来。

    “脱衣。”

    “嗯?”司绒打量屋里陈设,回首看他,微讽道,“殿下收收心,一口吃不成个胖子。”

    封暄声音冷淡:“擦药。”

    擦药不会说擦药,偏要说脱衣。司绒解着自己的腰带,衣裳松开,她看着自己的右臂,意识到一件事:“我脱不了。”

    封暄正往掌心里倒药液,伸出一指,轻轻拉开了她右肩的衣裳,露出来的肩颈弧度美好,笼在烛光里,皎白如玉。

    他犹豫一瞬,将手贴了上去,她的肩背看着薄,却是属骨细肉盈的类型,触手软滑细嫩,像游走在一团乳酪里。

    薄茧带着药液在她伤处涂抹,热而粗糙,司绒坐得笔直,但她知道,她的脸一定红透了。

    何止是脸,封暄发觉她耳珠都是红的,只看一眼,便在脑中挥之不去。

    亲吻的余波把此刻正经的擦药变得旖旎,触感在寂静里被无限放大,但两人都默契地不开口,故作老成地把旖旎压在可控范围内,宁可挨着这无声的折磨。

    “行了,这几日少动右手,”封暄叮嘱她,“安分点。”

    司绒松口气,拉上衣裳:“我最安分。”

    封暄不置可否,他到桌旁坐下,唤人端冷茶进来。

    司绒四下环顾,忽然问:“这儿住过人吗?”

    他侧额反问:“怎么?”

    “住过人的我不要。”

    “还在惦记孤的床?”

    亲都亲了,还挺会顺杆反讽,司绒四两拨千斤地把他的讽刺打回去:“我不想住这儿。”

    “你没得选。”

    真是翻脸不认人,司绒说:“好歹把我的侍女带过来。”

    “等你什么时候把我的人交出来吧。”

    侍女端着托盘无声地出入,纱帘开开合合,动静极其细小,她看着侍女的步子,知道都是练家子。

    “我要喝茶。”她破罐破摔地使唤起太子殿下。

    “你喝什么冷茶。”封暄一连灌了几杯冷茶。

    “封暄!”她恼了,随手把榻上的软枕往那掷。

    封暄下意识抬脚踹开,看她的眼神里有点儿不可置信的意思,注视了这么一两息,看她真怒了,不紧不慢朝外吩咐:“给公主上一壶热茶,再端一碗姜汤来,浓的。”

    两人都有片刻沉默,今夜的亲吻和触碰似乎模糊了一些界限。

    侍女应声而入,热茶和姜汤就搁在她手旁的小几上。

    司绒端茶:“我交了人,殿下能放我走?别就此让我交代在这儿了吧。”

    “你还不明白,孤在给你机会,一个半大小子,带着个孩子能藏多久,他们去的方向是东城,你与孤扯皮的时间里,皇城司已经搜了半个东城,他们能藏身的地方在迅速缩小,天不亮就能将人搜出来。”

    “我劝你,还是不要把稚山逼急了为好。”司绒轻轻把浮沫吹开。

    “孤也劝你,趁早把人交出来为好。”

    “殿下,”司绒搁下茶,往他跟前走,“小皇子才五岁,年幼体弱,连小芒弓都抱不动,杀了个他,你怎么就知道皇上不会再换一个人扶持?”

    “你的嗅觉倒是敏锐。”封暄微讽。

    这是司绒在马车上琢磨出来的。

    “在这座皇城里,有能耐派出那么些高手保护小皇子的,除了皇上还有谁。小皇子规矩得过分了,皇上这是照着殿下的反面来养他的。”

    这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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