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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第(2/3)节

    钟弥对这辆黑色a6印象深刻,初见只觉得这人低调,现在想想,以他的身份,真是低调到没形容了。

    驾驶位的车窗降下去,是老林。

    那一刻,钟弥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愣愣站在路边,贴身的毛衣裙不隔风,降温欲雨的夜风吹得人通体发凉。

    老林很担心她:“钟小姐,您去哪儿?我送您吧,待会儿可能要下雨。”

    她已经不介意自己再俗一点了。

    “沈弗峥叫你来送我的?”

    老林下车,替她拉开后座车门,说:“是啊,沈先生很关心您。”

    嗤。

    老台词了。

    可这一回,钟弥嘴角连一抹生硬的笑都挤不出来,更别提,礼尚往来地调侃回去,说自己也关心他。

    “不用了,替我谢谢沈先生吧,他真是一个好人。”

    钟弥不上车,老林也不敢走。

    一身在丰宁巷七进七出毫发无损的本事,用来龟速行车,不远不近跟在钟弥身后,一直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打车,坐上去了,这桩差事才算完。

    老林回来得太快,问都不必问,沈弗峥了然他没送成人。

    “车上有件外套,拿给她没有?”

    老林面露难色:“我没想起来……”

    实则是沈弗峥刚刚在电话里也没提,只说钟弥从家里出去了,叫他跟上去送。

    这么回答,是给人当司机的语言艺术。

    沈弗峥站在窗边,夜风灌进来,夹着几点冷雨,他手上端着一杯热茶,有一搭无一搭地递到嘴边喝。

    雨势渐渐大了,他就将窗户关上。

    一转身,见老林还站在客厅,正看那双钟弥丢下的鞋。

    沈弗峥的疑问有了落脚处,他问老林:“现在这些小姑娘,怎么这么难懂啊?”

    老林给沈弗峥当了七八年司机,沈弗峥身边来来往往都是些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大差不差能瞧出沈先生平时心情好坏,也深谙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装哑巴。

    “以前那些小姑娘,您也没搞懂过,您这不是没接触没经验吗?难懂也是情理之中。”

    沈弗峥觉得荒谬想笑:“我还得多接触接触,多练练手?”

    “我没这么说。”老林连忙证明清白,“我的意思是,您没什么可烦的,慢慢来,也不是能急的事。”

    “慢慢来?”

    沈弗峥眼皮一低,瞧那鞋子,“人都吓跑了,她不愿意,哪能强求,算了吧。”

    那晚不欢而散。

    钟弥也清楚,沈四公子是什么样的人物,他已经肯俯身为她穿鞋,哄她入这眼下的一朝风月,而她这样捡着台阶都不肯下的人,实是不懂规矩。

    山不肯转,水总要转。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缘如纸薄的,花难重开,人难再逢,都是同一个道理。

    第25章哄不来站在象牙塔里看名利场

    夜雨下得酣畅。

    断崖式降温,仿佛换了季节,所有饶有余温的迹象,都随着风雨凄凄彻底了断。

    那晚从城南回来的出租上,钟弥两手空空,赶巧遇上个不爱唠嗑的司机师傅,堵车间隙,司机师傅望后车镜,朝后递来一张纸巾,半句话也没有。

    她摸摸脸,才反应过来,脸上挂了湿痕。

    不想浪费纸巾,她低着头,将纸巾仔细对齐边角,折起来,攥在手心,指腹随意往眼下一揩,继续瞧着窗外霓虹发呆。

    过往种种,如同拉片子一样在脑海反复播放,她像一个审片苛刻的导演,将无数个或心动或拉锯的瞬间定格,隔着时间差和认知差,试图去置评对错。

    钟弥扪心自问在求什么,那答案她自己都不敢认。

    她要沈弗峥爱她。

    仿佛一个人早就吃饱了,各色甜点端来面前,都是可尝可不尝的,某一道或凭几分特色,脱颖而出,叫他肯动叉了,这甜点忽然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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