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第(2/3)节
可笑。
这么一个被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能伤她什么?不过是为了监督她的说辞罢了。
只因她上次捡到一只翅膀受了伤的信鸽,当时慕春风知道了,遂叫她将那信鸽就地埋了便是,因为信鸽一旦受伤,便没有了价值,没有价值的东西,慕春风都会扔弃掉。
包括慕宁。
慕宁对他来说,不过是想等他的阿姣回来能有个一家三口团聚的场面罢了,所以现在还留着慕宁。
但那只信鸽没有被埋,而是被慕宁悄悄养好放飞了,这一幕被玉宿看见了,她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慕春风。
慕春风知道后,将那信鸽抓了回来,煮成了肉汤,端到了慕宁的房中。
慕宁知道这碗里的东西是什么,她面无表情地喝下了这碗肉汤,吃的干干净净,甚至连骨头也都嚼碎了咽下,这碗汤,她吃得很慢,很慢。
自此之后,她便再也不会对任何事物生出那不该有的恻隐之心。
可她讨厌被束缚,被人盯住的感觉令她生厌。
她很想杀了玉宿,但她不能,因为现在还没有这个实力。
只能忍。
慕宁侧过身来,幼嫩的脸上带有几分阴鸷,那双黑眸中泛着幽寒,锐利冰冷,这副神情与慕春风一模一样,令玉宿惶恐了一瞬。
“玉宿,父王说让我来此,单就是我一个人,何时有你了?你这是要驳了他的意么?”慕宁森然道。
“属下不敢,”玉宿惊慌地低下头去,“属下在外恭候殿下。”
果然是条听话的狗,真是事事都听从他的话。
听着脚步声渐渐小去,慕宁转回了身,进入到牢笼之中。
那小男童身上被慕春风下了枷锁,挣脱不开,只能垂下双眼,静坐着看四周遍地的白骨。
只一瞬,身上沉重的束缚感顿然失散,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甚至是震惊。
面前之人,看她的穿着,就知道是慕春风唯一的女儿,但她竟帮他解开了身上的咒法,他可以活动了。
“你,为什么帮我?”
他已经很久没开口了,此时的嗓音都带着厚厚的沙哑感。
“你走不走?”慕宁不耐烦道。
沉默了半晌后,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慕宁。”她蹙了蹙眉,似是十分不耐他的啰嗦,“还有什么废话?”
“我知道你不喜这里,你跟我一起逃吧!”
慕宁讥笑一声,冷冷抬起眼俯视着他,“逃?”
“你们三清的人都是傻子么?”
被这话给噎了住,他眸光黯淡一瞬,忽而又想了一个说法,“那你等我,我会带人来救你的。
慕宁没有理会他的话,眉眼间仍是嘲讽的神态。
“你不相信我吗?”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慕宁那双眼中满是滔天的冷意,从里见不到一丝的感动,反而欲隐现出浅浅的失控迹象,“你再不走,我便杀了你。”
他愣了愣,显然是被这句饱含杀意的话给怔住了,下一瞬,他抬起手来,施法化作一把利刃,在手心上划下狠狠一刀,鲜血染红了那沾满泥水的衣袖。
趁慕宁因此举哑然,他趁其不备,将她的手拉了过来,摊开了她的手掌,也将她的手心划破一口,但那伤口却没有自己的大,仅仅只有一点点的血珠渗出。
两只向外渗血的手紧握在了一处,异血相融。
“今日誓此,二者骨血相融,以吾之血,作起立誓,合伴永生,缔结永世。”
誓言毕,笼内爆发出一阵鲜红的血光。
——“轰隆”一声,牢外雷声大作,竟也响进了此处。
两人手心出的鲜血随之飘摇着,晃晃荡荡地相互交融,遂又化作丝丝缕缕的光点,落散在整所牢狱之中。
“你疯了!”慕宁吃惊道。
“这下你该信我了吧。”他浅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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