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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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撩起眼皮看他,冷哼道:“你这几日应该很舒畅吧,没必要事事听祖母的。”
她以为覃煊是听从祖母吩咐,才在半路截住她。
听到她的话,覃煊顿住,沉默不语。
舒畅吗?并没有,一开始被她的话语和态度气到,心中窝着火气口不择言,后面跟她持续冷战,按理说应该跟之前差不多,但他只觉得满满的别扭和不适应。
他想,应当是习惯跟陆今湘斗嘴了,冷不丁跟她疏离不说话,反倒变得陌生不习惯。
这么想,他面上却高冷,别过脑袋,矜持道:“你知道就好,我不希望祖母担忧。”
“你放心,我不会在祖母跟前多说什么,更不会告你的状,”陆今湘不以为意,转而瞥向他,若有所指,“反倒是某人,最好同样记住这句话,别在祖母跟前诋毁我。”
覃煊张张嘴,欲言又止。
理所当然,这次谈话因陆今湘的拒不配合和某人的死要面子而无疾而终。
回到院子,陆今湘修整了一夜方缓过来。
第二日,陆今湘恢复元气满满,正在院子里躺着吃瓜,吃那种切成碎块用签子扎起来的蜜瓜,一边吃一边翻动手中话本。
若兰走进来,告诉她于夫人和祝苓毓来了。
陆今湘放下话本,咽下嘴里的瓜,猜测两人是为昨日之事而来,于是点点头让若兰请她们进来。
于夫人和祝苓毓走进来,果然是为昨日的事前来,为感激陆今湘陪祝苓毓出去散心,还帮她挡掉甄环仪的劫难,于夫人特意过来感谢她,还准备了份厚礼。
吩咐丫鬟将厚礼呈上,她笑吟吟道。
“昨日的事多亏了你,要不是你陪着苓姐儿,这傻妮子还不知道被欺负成多惨。”
祝苓毓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表情很真诚道:“真的,表嫂,多谢你。”
陆今湘好奇地看向厚礼,不在意地挥手道:“都是一家人,苓姐儿遇到麻烦我当然不能置身事外。”
闻言,于夫人和祝苓毓面上笑容更加真切。
于夫人现下是越来越喜爱陆今湘,发现这孩子幡然醒悟后,性子变得越来越讨人喜欢,就像这次,要不是她护在苓姐儿身侧,以苓姐儿绵瓜似的性子,不还得被那个贱皮子给活吞了。
还有那个安邵,真以为他们祝府是好欺负的不成?
看来对他手段还是太仁慈了。
第98章第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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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礼是一副名画,七\八根玉簪,以及一块玉佩,尤其那块青田玉玉佩,巴掌大小,通体碧绿无瑕,雕刻成流云百福模样,一眼就可估测其价值不菲。
留下厚礼,于夫人和祝苓毓没有多停留,起身离开了,离开前告诉陆今湘,她们打算去大昭寺小住两日,一来避开接下来的风波,二来想为祝苓毓祈福改运,希望她接下来不再遇见安邵这样的小人。
拜访过陆今湘,她们迫不及待请示完老夫人,没用午膳就启程了。
及至下午,陆今湘总算明白于夫人口里的风波,原来那位在安府上当教习先生的老举人一袭状纸将安邵告上了京兆尹,称安邵私德败坏在已有未婚妻前提下诱拐自个儿女儿,安府紧随其后甩出甄环仪赠与安邵的手帕香囊书信等证据,声称明明是甄环仪引诱安邵在先。
甄举人当然不能认同这个证据,同样甩出安邵写给甄环仪的日期明显要比这些早的书信,还说他一心欣赏安邵甚至比他亲生父母还要期盼他蟾宫折桂,结果他就是这样对待自己和家人,这等不孝不悌不敬师长的弟子他甄举人要不起。
这个言论出来,京城卷起轩然大波,甄举人虽然只是个举人,但他却是安邵的学业老师,他自身更代表读书人阶层,因而这句话简直是一言盖之,将安邵定到离经叛道的耻辱柱上摘不下来。
接下来安邵别说想拜大儒为师,他就是能考中举人乃至贡士,在读书人中的名声也不好了,日后仕途前程必然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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