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第(2/3)节
齐堆满礼盒的圆桌放去。
风长隐垂着长睫见她张嘴又要说话,生怕她又说出一句吼她,风长隐忙转移话题,“鸡蛋呢?我帮你滚滚眼睛……”
原来那是用来滚眼睛的啊,虞妙然眼神飘忽,“……没得滚了”
风长隐很高,就站在虞妙然面前,他视线落到她碎着烛光的眼睛。
虞妙然眼睫扑闪扑闪,有些心虚,“被吃掉了……”
风长隐不意外,在她面前蹲下,点头,“嗯,被谁吃掉了?”
“当然……”虞妙然视线跟着风长隐下移,音调降低,呐呐说,“被我吃掉了……”
一高一矮的影子斜斜落在地面,高的是坐在圆凳上低头发呆的虞妙然,矮的是半蹲在她面前的风长隐。
一时很安静,可以听到竹林沙沙。
风长隐手中握着一条雪白足袜,他小心捧起还没他手掌大的小脚,掌心托着脚后跟,从脚指头开始仔细套足袜。
足袜雪白柔软,但他捧于掌心的肌肤亦丝毫不逊色。
他看着足袜一点一点沿着脚背弧线一点一点遮住细腻匀称的肌肤,室内充斥着愈发甜腻发酵的果香,眼中有一瞬迷离,他哑然开口,“还馋吗?”
这话问得太突然,虞妙然慢了两拍才明白风长隐是在问什么,他的体温相对她来说太低。
尤其是虞妙然钟爱的手指,夸张点形容和冰窖中的冰块差不多,不过这会儿倒是好像烧红的鹅卵石又烫又硬还怪膈应脚底心的。
她应了声“嗯是馋了”。
向来不安分坐不住的小少女忍不住动了动怪痒痒的小脚,瞬间被滚烫炙热的掌心一把攥住。
前所未有的炙烤感透过赤裸白皙的脚踝肌肤快速流窜,烧得虞妙然脑袋一空,更加下意识要把自己的脚从铁板上收回来。
奈何铁板就是铁板,愈来愈烫势必要把她脚脚煎熟!
窗外风过竹林,呼呼刮过似乎掀起一阵铺天盖地的竹海浪潮声,虞妙然好像还听到了春日猫叫声,小师祖好像前两天还说要阉掉来着……
思维非常容易跳脱的小少女,不再挣扎,她安静乖巧时捏出的瓷娃娃,眨着浓密卷翘的眼睫,俯视着弯腰低头的风长隐,他清隽的面容半掩于煌煌灯火中……
在无声寂静中,风长隐放下她的脚踝,嘶哑轻声,“忍着……”
若不是虞妙然和他朝夕相伴长达十年,还真听不懂他偶尔冒出的一两个词,明白小师父冷酷无情让她忍着嘴馋,半夜不能吃东西,虞妙然沉痛应了声,“……哦”
她只能俯视着半蹲在她面前的风长隐,说实话她感觉今晚小师父帮她穿一只袜子穿了好久好久……不过她爱漂亮衣裳首饰,今日这双袜子穿起来是有点繁琐……
小师父毕竟是异性……是哦,小师父是异性,是个男人……
先前随手放在桌上的欢喜佛,像大笨钟一样,当当当……响……
如果它可以像大笨钟一样,能随着时辰增长当当当报时,虞妙然是不介意光明正大摆出来的……
窗台养着一株虞美人,小书架放在富贵竹和文昌塔,多宝格陈列各式漂亮古董小玩意,室内弥漫着甜腻果香,到处都是大大小小枕头……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气氛或许别的正当年纪的男女多多少少会产生点暧昧,可他们不一样。
十年来,风长隐把他们之前的距离把握得太好。
而现在,风长隐虽是煎熬但他的意志力远超常人,且他怕虞妙然受这些东西影响而热毒发作的不安更占上风。
虞妙然就更别提,她根本没有那根神经,目光全然被正在帮她系足袜带子的手指吸引,只觉得这灵活打结的手指可真符合她的审美,指节修长漂亮指甲修剪干干净净。
她上午涂指甲时就发现小师父的指甲上什么颜色都好看,后来他帮她涂的指甲也特别好看!
虞妙然不由说:“小师父下次还帮我涂指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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