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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2/3)节
我想渎神,谢道君也愿意吗?”

    渎神二字落下。

    谢春山脸上神情丝毫未变。

    光看谢春山这幅模样,萧怀舟就知道,他只是记起了一点儿,并没有记起全部。

    多没意思。

    要是记起全部的谢春山,会如何呢?

    会大义凛然告诉自己,‘朝代更迭,是命数使然。’‘兰因絮果,只是一厢情愿。’‘我修得是无情道。’‘大道无情。’

    啧啧,无趣。

    甚是无趣。

    谢春山不知道萧怀舟心中所想,只是反复在咀嚼‘渎神’两个字。

    藏在道袍下面的手悄然握紧,片刻之后不知道是挣扎犹豫了什么,复又释然松开。

    没等谢春山开口,萧怀舟便笑了。

    这笑容与记忆里十分地不同。

    记忆中的少年向来爽朗,即使身上有伤也会悄悄藏起来,将最好的一面展现给谢春山,笑如三月春华,万物生长。

    而今,萧怀舟笑得很压抑,像是将无数种情绪混合在一起,爱与恨都早已混为一谈,无法分辨。

    从前的少年,终究已经随风而去,再也寻不到。

    萧怀舟在自嘲的时候,便听见谢春山的语气很淡。

    只轻轻落了一个字。

    “可。”

    花楼之中,空气有片刻的停滞。

    醉意夹杂着体内汹涌的炽热漫上心头,萧怀舟骤然睁开眼,十分不确定自己刚才听见的那个字,却又不敢重复问一句。

    他生怕下一句,便是‘不可’。

    这一场黄粱大梦,他如同睡在悬崖之上,多说一句,多错一步,便可能大梦初醒,跌落到粉身碎骨的地步。

    “好呀,那今日,我便让你知道——何为渎神。”

    醉眼迷离的萧怀舟从榻上轻轻伸出一只脚,光洁无暇,便肆意妄为地踏上谢春山肩头。

    圆润而筋骨分明的小物,浅浅落在道君肩头锁骨凹陷处,细微移动之下,便好似在试探彼此的深浅一般。

    萧怀舟挑开谢春山肩头衣袍,露出一圈细细密密的牙印。

    像一抹红痕落在雪地中,热烈而刺眼,不容忽视。

    这圈齿印,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将所有潜伏于心中最深处的猛兽全都唤醒,虎视眈眈盯着眼前人。

    只等着主人一声令下,便生吞入腹,吸允掉每一分骨血,舔舐掉每一寸温柔,将那人拆卸地干干净净,一点儿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听闻谢道君修习的是无情道,我今日倒想要试一试,道君所谓的无情道,真的能够做到无情吗?”

    随着萧怀舟话音落下,谢春山身上衣衫尽落。

    作者有话说:

    萧怀舟:我做梦了,我梦见谢春山来找我弹琴,呜呜呜我上辈子明明给他弹了那么多次。

    谢春山:对不起。

    第21章

    花楼外,春光乍暖还寒时候,有大雪压枝,柔软的树枝承载不住太多离恨,弯下绵软细腰,春雪随之簌簌而落。

    那只踏在谢春山肩头的玉足,好似烈火一般滚烫,每往下挪一分,便可以熨烫一次灵魂,叫人肝胆惧震,道心崩塌。

    谢春山从未有过这般感觉。

    大道无情,是他自出生起便接受的教育,早已经深刻印在他的脑海里,无论何时何地都不曾忘记过。

    师父曾教他:人间情爱不过过眼云烟,短短百年而已,不比天道漫长,所以要收敛道心,不动声色。

    谢春山闭上眼,默思,到底何为无情道。

    他自问道心坚韧,不会为任何人所动摇。

    大道无情,亦不会因一个少年笑容明媚而崩塌道心。

    此间不过,了却因果。

    昔日的明媚少年,如此踏在他的肩头,他的身上分明已经是月白风清,无所遮挡。

    萧怀舟却依旧不慌不急地攻城略地,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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