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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2/3)节
这般难耐隐忍的模样,因她而起。

    作者有话说:

    内鬼的事太杂,一两章说不清,慢慢写来。先走走感情线,哈哈大家应该能猜到这个“物件”是什么~

    明天老时间更~

    第17章十七:相拥

    ◎暴雨疾风中紧紧相拥。◎

    浮云卿曾见过暮霭下一丛再一丛的狗尾巴草,毛茸茸的却不扎手,比糖葫芦细些。她常把几根狗尾巴草攥在手里,编花篮,编蝈蝈。

    它柔软,坚韧,在日光会被晒得干燥枯黄,但也会趁着晨曦微升,吸满露水,变得湿漉漉的。

    与她手下的物件毫无关联,却莫名的有几分相似。

    “呀!”

    浮云卿忽地回过神来,连连转身后退。

    可车厢方方正正,依旧湫窄,退无可退。她的脊背紧紧贴着车框,硌得生疼,可却不敢朝前挪动半下。

    “我……我不是……”

    浮云卿上下嘴唇一剪,莫名语塞。

    她本想说,这番不是有意为之。可这话要真说出来,无异是把那尴尬事又在脑里过了遍。

    她不愿回想,故而此刻支支吾吾地打着掩饰。一面把衣衫整好,刻意躲在角落,与敬亭颐之间隔开一道天堑。

    “不碍事。”

    敬亭颐安慰道。

    他不敢看身旁惊惶无措的少女,心里斥骂着自己失了态。

    怎么被她一抚,就不自主地……

    车外阴风阵阵,可敬亭颐总觉车内热得要人发汗发昏,热得要人坐立不安。

    他的心空荡荡的,不知哪里是归处。趁着浮云卿垂眸静思,忙把腹前的衣摆拽正,试图把那处异样给压下去。

    同时心里也在乞求,千万不要看见他这反常卑劣的样子。

    浮云卿倒不知敬亭颐诡谲多变的心思,她尴尬地笑了声,其实郁闷得想哭,可想及敬亭颐方才经历的事,忽觉自己没有任何哭的立场。

    这场失礼事里,要论难堪,还是敬亭颐的感触深些。

    要哭,也是敬亭颐哭才对。

    可她实在想象不出那矜贵温润的夫子,如同失了清白的黄花娘子般,伏倒在她身前,咿咿呀呀地诉委屈,求名分。

    片刻,雨势陡然加大。雨滴坠得愈来愈快,从齑点涨成黄豆大的珠点。漫天撒下一道宽大的雨帘,模糊了行人的双眼,叫人再也看不真切。

    这道雨帘劈在车夫身上,他此刻十分狼狈。但凡稍微张嘴,咸腥的雨水便会窜到他喉管里,灌一肚子腌臜东西。

    车夫扭头,艰难开口道:“公主,这雨下得太大喽!车内竖着一把伞,您下车时记得撑上。”

    即便车身与车头离得机近,车夫还是在吼着说话。可他的话语仍旧被狂风暴雨无情吞没。

    比及传到浮云卿耳里,只剩下一个能听清的字。

    “伞。”浮云卿眼睫轻颤,“原来捎了把伞。”

    再饱觑一圈,那把竹青伞竟摆在敬亭颐身旁,被他垂落的衣袍挡了大半。

    “可是只有一把。瞧这伞量,并不是能乘两人的大伞。”浮云卿蔫巴着,不知如何是好。

    这厢敬亭颐脸上的红意已然褪了下去,只是耳廓依旧红得滴血。他清清嗓,沉声道:“无妨。”

    “这伞许是麦婆子备下的,她疼您,您也莫要辜负她的心意。”

    浮云卿却不依。

    “要乘一起乘,不然我也要尝尝被雨淋湿的滋味。”

    敬亭颐不解,问她这样做的缘由。

    浮云卿只是摇摇头,并不欲多说。

    在慈元殿待着的那几个时辰,她不仅被贤妃数落着,也被贤妃提了个醒。

    “敬亭颐绝不简单。你找个时机,试探试探他。”贤妃如是说道。

    她惧贤妃,却从不怀疑贤妃。

    可她不确定自己找的时机准不准,只能少说多引导,省得露出什么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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