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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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雨水溅到舒棠的小腿上,把裤腿都打湿了她都没有察觉。
舒棠突然间意识到,“他”其实并没有必要天天夜里风雨无阻地来找她。
也许是今天的雨太大,也许是不想出门。
他们并没有约定每天夜里见面,连失约都算不上。
就在不久之前,舒棠还想要和人鱼好好谈一谈,让“他”不要再在夜里冒雨来找她了,毕竟南岛市的天气糟糕至极,夜里还不安全。
人鱼不来了反倒是一件好事。
可是舒棠还是不可避免地开始心情低落,脚步沉重,又恢复了往日里被上班压垮了一切的丧尸样,慢腾腾地朝着急诊科走去。
……
然而舒棠走到半路,突然间,一声极为刺耳的防空警报划破了安静的夜空,响彻了整个疗养院。
舒棠的通讯器响了起来,苏茵给她发了消息:速回!
本来安静的夜晚,因为这一声持续了十五分钟的防空警报变得一下子混乱了起来,整个疗养院都仿佛被唤醒,一下子变得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急诊科所有值夜班的、睡觉的员工全都回到了大楼里,匆匆地收拾东西。地上文件纸片散落一地都没人收拾,还有治疗师急匆匆地抬着担架将病人们朝着外面送。
苏茵在门口一看见舒棠,就拉着她朝着值班室走去:
“快点收拾东西,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舒棠快速地收拾好东西,跟着苏茵一起混在了周主任带领的实习生后面,匆匆朝着外面走去。
舒棠问:“到底怎么回事?”
苏茵压低声音说:“是禁区出事了。”
作为职场食物链底层的实习生,舒棠根本没听过这个词:什么禁区?禁区是什么?
同为“实习生不算人派”,苏茵也是才知道不久。
两个人走在了队伍的最尾巴上,悄悄咬耳朵:
“我们疗养院本来是一座监狱,原来叫做海角监狱。后来监狱外面慢慢建起来了疗养院,监狱就改成了禁区。”
“这附近的海边禁渔,就是因为禁区的范围包括了附近的一整片海域。而且这么大的禁区里,只关了一个人。”
舒棠: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周主任在前面大喊:“你们俩!都撤离了还不赶紧上来!磨叽啥呢?”
她俩立马噤声,爬上了卡车,挤在一群alha当中。
苏茵压低声音:“我听说进出禁区的人都要穿防护服,还要签生死状,前段时间南岛基地报废了一艘军用探测船,就是去了一趟禁区!”
苏茵:“这种等级的精神力暴动,我都不敢想象。”
苏茵心有余悸:“难怪一出事,就要我们整个医院都撤离!”
舒棠震惊:“天啊,太可怕了!”
这大概是一无所知的炮灰舒棠最接近真相的一次了,毕竟如此眼熟的剧情,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的场景,很容易就联想到那天的经历。
但是炮灰之所以是炮灰,就是因为粗心大意、神经太粗,炮灰棠只是对这熟悉的剧情惊讶了一下,在她的心里,这可怕的一切和那天气氛十分“融洽”的相亲又有什么关系呢?和她就更加没关系了,她就是个路人甲!
听着禁地的种种恐怖传说,舒棠一边说好可怕好可怕,一边趴在车窗上朝着外面看。
一片灯火通明、混乱撤离当中,舒棠始终没有找到那个高大的身影。
雨声渐渐大了,周围嘈杂的声音乱成一片。
舒棠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手里还一直抓着准备明天带去02区的购物袋。
——但她不知道大家要撤到哪里去,也不知道撤离后还找不得到小玫瑰。
……
疗养院的所有人都是经过训练的alha,甚至连实习生入职的时候都进行过训练,撤退的时候自然有条不紊。
病人们则由各自的治疗师负责,此时前辈们正在清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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