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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第(2/3)节
故意为之的。

    司露倒也没要强留,配合着点点头道:“今日实在是对不住了,下回我请你们喝酒赔罪。”

    “可敦客气了。”巴鲁摇摇头,婉拒了她。

    两人一路往回走,上了马车,巴鲁想起那个糖人,从怀中捧出来递给她,已经被挤得变形了,模样很是古怪有趣。

    “对了,您的糖人。”

    司露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接到手里,“还有人样,倒像是只猴子了。”

    今日计划顺利,她心情很好。

    与巴鲁和格桑斡旋的第一个回合。

    她赢了。

    回到宫里。

    暮色已深,用完晚膳。

    司露回到寝屋,坐在灯下细细翻看舆图。

    好在上一回舆图和通关文牒都是贴身放置,没有因为变故弄丢,而这两样东西,恰恰是她逃跑最关键所需,旁的东西,丢了都能重新买到,唯独这两样,却万万不能丢。

    将手中舆图打开,司露开始盘算着接下来逃跑的路线。

    上一回的线路不能走,已然被呼延海莫知晓,需得改道。

    正想着,朱丽进来了,她走近她身边,悄悄附到她耳畔轻声道。

    “可敦,那药我哥哥替您寻到了。”

    司露心中大喜。

    边地,达尔丹王城。

    灼灼日光下,吹满砂砾的高大的城墙闪着细碎粼粼的金光,宛如沙漠中的巨兽,气吞万里、雄伟壮丽。

    城外,呼延海莫的军队已经叫嚣数日了。

    三万北戎兵披坚执锐,黑压压看不到尽头,有种遮天蔽日的气场。

    可达尔丹王并不傻,打开城门就等于送死,所以不管对面怎么辱骂,就算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他也不会有一丝动容。

    他稳坐王庭坐如泰山。

    哪怕守城的将领多次来报,说北戎人欺人太甚,士可杀不可辱,将他们所有将士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炸了,恨不得领几只小队出城应战,哪怕与他们同归于尽,也比忍受着那些辱骂,来的过瘾。

    库尔斯有他的打算,若是沉不住气,达尔丹早亡国了。

    他坐在王座上,看着火冒三丈、怒发冲冠的大将军撒图,不仅不生气,还命侍女端来了甜美的葡萄酒。

    他不紧不慢斟了一杯地给他。

    “撒图将军,消消气,坐下来,陪本王饮酒。”

    国主的酒不能不接。

    撒图接过来,仰脖一饮而尽,落下手时没收住力道酒杯砸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响,他气鼓鼓坐下来,不甘心道:

    “如此实在是太窝囊了。”

    库尔斯不以为意,只是轻笑,“这就只能说明,他们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了,也只有叫骂这一招了。”

    “我们恰恰应该高兴才是,绝不能中了他们这么粗陋的计策。”

    听库尔斯一席话,撒图轻轻转眸,气消了不少,神思也清明起来,不得不说,王说的是对的,确实是这个道理。

    库尔斯悠闲地抿了口葡萄酒,轻松道:“既然翻不出什么风浪,我们就不需要做什么,只需等他们挨不住了,自行撤离便是了。”

    只要死守城门不开,北戎军最多围城半月,就会缺少水源补给,收兵撤离。

    从前西域女王派佛子带兵来攻,也是这样无功而返的。

    所以什么草原狼王、从无败绩,呼延海莫,也不过是个光有一身蛮力的匹夫,徒有虚名罢了。

    城外,落日熔金,壮阔雄浑的红日正隐落至漫漫黄沙的尽头。

    呼延海莫一席鎏金宝甲,长翎镶玉盔甲下,一张五官深邃的脸庞,英俊不凡。

    异瞳里流转着漫不经心的光辉,仿佛一切都在股掌之间。

    他悠闲地靠坐在王鸾金车之上,把玩着手中的银质蛇戒,一直派人叫骂到日暮才回。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却久久不下令攻城。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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