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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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书达理的优雅模样。
正当此刻,姜兆林的车驶过,眼里略过什么,又飞速倒回来:“迎迎,作业做完了吗?就来看球。”
她还没编辑好语言,关于怎么辩解她只是借着春光有了读书雅兴,才不是为了看球,更不是为了看男人!
头一抬,穿着球衣的梁净词正牢牢抓着一颗球,站在少女的身前,挡住她稀薄的日光,似笑非笑看过来,懒洋洋地开腔,模仿道:“迎迎,作业做完了吗,就来看球?”
姜迎灯急促站起。
他念她的小名,即便打趣意味鲜明,也有种异样魔力,听得她心潮起落,魂魄失守。
梁净词眼梢带笑,跨上台阶,站在与她同一层,在狭窄的座椅过道之间。他个头高到她需要用力昂首,扭到脖子累。
明明并不那么接近,姜迎灯还是仿佛被他的气势冲撞了一下,跌回到凳子上。
从她膝头滑落的书反扣在地。
梁净词躬身拾起。
他飘逸而张扬的额前发轻轻碰在她的膝盖。
只短促的一两秒,像被烫了下,迎灯往内缩腿。
梁净词起身,转向封面,看到《论语》二字。
“讲什么的?”他掀动几页,漫不经心问她。
姜迎灯想了想说:“就是……教人做人的。”
“做人要教?”他挑起眼瞧她,又笑说,“之乎者也,仁义道德。无不无聊?”
她被噎住。
而后,慢腾腾地说:“这是老师让看的。”
梁净词合上书本,敲一敲她的脑袋,又散漫笑道:“好好学吧,迎迎。”
他归还了书,调戏完了姑娘,便潇洒地转身走出球场。
留她一脸通红站在角落,捏着她的“之乎者也”,想着他信手拈来的“迎迎”,嘴角悄然挤出一个发自肺腑的笑。
姜迎灯笑完,再一抬头,发现姜兆林正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她收回书籍,忙匆匆过去。
想起旧事,姜迎灯就出了神,碗里一块排骨三分钟没啃完。
梁净词见状,也看不出她心底掖着什么小心思,打断她的神游道:“开学这么久,有没有出去玩过?”
“嗯……嗯?”
“想什么呢?”他失笑:“问你有没有出去玩过?”
姜迎灯摇头:“还没呢。”
大概他也是随口一问,这话就有些难接了。梁净词想了想,又承诺下一个重任:“有空我带你逛一逛吧。”
她笑起来,点头:“好。”
这天谢添离开时,问要不要捎上姜迎灯。
梁净词跟着看向她。
她紧迫地说一句:“学校有门禁。”
梁净词看手表,问:“门禁几点?”
姜迎灯:“九点吧。”
撒谎不能太理直气壮,得加上个心虚的“吧”。
梁净词笑了,他歪着脑袋看她,饶有兴致:“九点?”
疑心被拆穿,姜迎灯臊红耳朵,正要说句“不大清楚,我再问一问”,梁净词的后话已经托了出口:“那你今晚上住哪儿?”
谢添也道:“什么鬼,哪儿有九点的门禁。你这学怎么上的跟高中似的。”
“也可能是九点半吧,我……记不太清了。”姜迎灯一边说,一边瞥向梁净词。他靠在玄关处的长几上,俯首,用指骨抵着眉心,似乎是在笑,但从她的角度看去,他的笑意并不那么明晰。
姜迎灯讪讪地掏出手机,“我不太确定,我问一下室友。”
他笑出声,淡淡的一声,似无奈,轻浮她羞红的耳畔,梁净词手插兜里,趿拉着步子往里面迈,越过她时轻飘飘说了句:“留宿吧,甭折腾了。”
谢添:“哟,这主意不错,感情就是这么一来二去——”
梁净词蓦然回身,不客气地指了下谢添,又指了下门:“撤。”
“好啦我走了,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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