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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2/3)节
人家喜欢美男子,不喜欢帅哥啦。学长你没戏咯。”

    陈钊怔住,看了她一眼,又很无辜地问迎灯:“有什么区别?”

    姜迎灯抿唇浅笑,仁慈地答了句:“不知道,她们总是乱说。”

    陈钊如释重负笑一下,跟许曦文计较:“你倒是说说看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啊。”

    许曦文脑子里闪过周暮辞的脸,但一时之间想不起他的名字:“你记得不记得上次唱歌那个男孩?叫周什么来着,他就是美男子。”

    陈钊皱眉:“周什么?”

    许曦文:“周什么什么辞。”

    姜迎灯在一旁,听着这无中生有的鸳鸯谱,摇着头笑。

    陈钊说:“哪个啊?周什么辞?”

    林好看不下去:“哎呀,就是喜羊羊和沸羊羊的区别,懂了吗?”

    姜迎灯笑得快趴下。她再三说:“没有、没有的事。”

    陈钊笃定她们在打他听不明白的哑谜。

    迎灯但笑不语,没再接茬。

    她又看了会儿小说,等这个话题掠过去,她想起什么,对陈钊说:“从前也有人说我像林黛玉。”

    陈钊问她:“谁啊。”

    他不该这样接话的,旋即冷了场。姜迎灯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这半分钟里,笑眼缓缓黯淡了下去。

    她想起某天陈钊突然跑来对她说:梦里相逢酩酊天这句话,越品越伤感。你看,即便在梦里,也要等喝醉了,才能有和你相逢的理由。是不是?

    那时她也是这样答不上来,她想了一想,对陈钊说:“就是几个老朋友。”

    军训场地,漫长的一段休息时间里,姜迎灯伏在膝头避阳光,想起六年前的那段邂逅。

    他们初见,在一个周五的傍晚,她从南大附中放学归家,遇上一场冰冷砭骨的雨水。姜迎灯一路狂奔前往家属楼,抄小路,经过一条狭长的小径。

    她踩一脚水,喇叭裤的裤管濡湿沉重。

    却在那时陡然听见一阵旋律,有人在吹口琴。

    她偏头看过去,隔着一片人工湖,凉廊底下,吹口琴的人坐在花影扶疏之间。

    外边淅淅沥沥,暮色低垂,檐雨如绳。漫天梨花在动荡的风雨里落下。

    她站在雨中,隔着湖水与一片雪白的花色,与他遥遥相望。

    男人叠着腿,坐在同伴中间,很散漫闲适的姿态,在她紧紧的注视下,对方也注意到什么,他抬眸看过来。

    那对眉眼精致而勾人,只短暂一眼,看得她惊心动魄。

    迎灯脚下一滑,赶忙顶着雨匆匆逃离。

    那段哀婉的旋律落在心底,时不时会涌出一点淡淡的、潮湿的惆怅。

    第二面,又过一阵子,是在姜兆林的办公室。

    那天姜迎灯拎着卷子去找爸爸签字,推开门却不见姜兆林,坐在一起的是几个青年学生。

    几个男孩子同时看过来。

    姜迎灯呆在原地,环视一圈,没有看到她爸爸。

    “姜老师在开会。”讲话的男生叫谢添,他跟迎灯在之前见过一次,认识她早一些。

    姜迎灯扯扯书包带,点点头,礼貌地说:“谢谢。”

    随后,她靠墙坐下。

    在她旁边的男人拿着一份打印好的论文在细看,他没有跟她聊天的意思,只在她进来时淡淡瞥了一眼,而后又将视线转移到纸上。

    姜迎灯用余光注意着他,手扶着膝盖,蠢蠢欲动地瞥一眼他的论文封面,看到“梁净词”这三个字。

    终于,忍不住问了句:“你好,请问你那天吹的那首歌叫什么?”

    她声太小,他不确定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梁净词稍稍抬一下眉:“嗯?”

    而后他躬身,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背骨,将人往耳边带了带,温声问:“我那天什么?”

    她看着男孩子短促的鬓发与利落的下颌骨,吞吞说出:“就是……那个口琴。”

    “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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